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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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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搬舵先生提到一个词:破山伐庙。

搬舵先生说,破山伐庙后,纸娘娘要不到可以寄托神魂的东西,才不得不附身在纸人里。

这说明,这个纸娘娘的原身,极有可能是庙里的庙神。

庙神有很多种,有可能是自古流传的佛道两家的大能,也有可能是历史中的功臣能将,也有可能是某一户村民的祖先,还可能山精野怪和孤魂野鬼。

从这位纸娘娘的情况来看,佛道两家的传说中人物是不可能的,历史中的功臣能将也不大可能。

这几种,供奉的人都,一个两个庙被打破,根本无关痛痒。

祖上崇拜也不可能,庙破了,神像碎了,还有牌位可以寄存神魂。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她的原身,不是山里的山精野怪,就是孤魂野鬼。

正因为如此,才会急于寻找可以寄托神魂之物。

她口中所谓的成神之法,哪里是真正的成神之法,不过是吸取香火和村民精神力的邪法。

这种术法,依托于可吸取的香火和村民的数量。

一旦香火断了,没有村民再信仰,就如同没了根基的堤坝,倒塌是迟早的事。

换句话说,一旦吸取的香火之力耗尽,就会重新变成孤魂野鬼。

不过我有点想不明白的是,柳灵童子为什么怕这位纸娘娘。

之前面对化龙尸时,柳灵童子怕是怕,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可惜!”

面对柳灵童子的两次拒绝,纸娘娘叹息一声,没有更多的表示,但我能看出来,她眼里的那一抹贪婪。

这个眼神,非常奇怪。

“木心!”

忽然,我想起一个可能。

柳灵童子的本体是一截木心,这个纸娘娘不会看上柳灵童子的本体,想用柳灵童子的那截木心,给自己塑体吧?

“娘娘,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合作就免了吧!”

司徒卿这时突然开口。

“二先生,这就是你的规矩?”

纸娘娘的脸色陡的一冷,看向搬舵先生。

搬舵先生向后退出一步,把司徒卿露在前面,说道:“娘娘,咱们都老了,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如今,也是给人干活的!”

我有点意外司徒卿的选择,不明白她为什么替搬舵先生出头。

“二先生,你认为,我信吗?”

纸娘娘指了指司徒卿,笑的前仰后合,“你会听命一个粗通蛊术的小姑娘?”

“娘娘,她可不是一个粗通蛊术的小姑娘,您在仔细看看!”搬舵先生再次后退一小步,弯腰弓身,双手向前送,小心翼翼的指向司徒卿。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让路吧!”

没等纸娘娘回答,司徒卿再次开口。

这次和刚刚一样,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纸娘娘。

“好,好,好!”

纸娘娘深深的看了看司徒卿,连道了三声好,摆了摆手,道:“让路!”

话音落,那三个纸人,将椅子抬起,将路让开。

路,虽然让开了,可让的不彻底。

纸娘娘随着椅子,被抬到了贴近岩壁的左手边。

那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太,坐在右手边,根本没挪位置。

两人一左一右,只给中间留出了一条能并排通过两人的路,而看纸娘娘和那个老太太的意思,这分明是在考验我们的胆量,这两人随时可能出手。

“老刘,你在后面殿后!”

司徒卿淡淡看了一眼纸娘娘,扔下一句话,便率先迈步。

“哎!”

搬舵先生痛快的应了一声,和通县碑王留在后面。

“唧唧!”

就在这时,猴子回头叫了一声。

听这声音,好似是在示警,身后有东西跟上来了。

“别管他们!”

司徒卿淡淡的说道,手臂上的那些蛊虫,却在一阵窸窸窣窣声中,从她手臂上脱落,先她一步向前,排成两列,分别位于纸娘娘和那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太前,组成了一道防线。

这么干,是摆明了不信纸娘娘,也是在明着告诉她,你要敢动手,我就干你。

这样的司徒卿,我有多久没见到了?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多久。

自打那次去通县,在中途被通县碑王截下来后,司徒卿就变了。

没了霸气,多了犹豫。

时隔这么久,司徒卿终于又恢复成了那个不服就干的女汉子。

只是她怎么突然间就恢复了?

这有点不合逻辑。

司徒卿之前的改变,是因为她发现,出卖她的人,很可能是她一直相信,一直当做父兄的黄枫,她不敢相信这些。

这一次呢?

搬舵先生其实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位纸娘娘也没说,这两位只是打了一阵嘴炮,相互抱怨了一下对方当年的做法。

这些东西有用吗?

起码我没看到有什么用!

正因为如此,我才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司徒卿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一下子恢复了。

什么让司徒卿恢复了,我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位纸娘娘面对司徒卿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做法,有点怒了。

其实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纸娘娘,我觉得有点奇怪。

从搬舵先生的反应来看,他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纸娘娘,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位纸娘娘还活着。

再加上,我在滨城这么多年,都没听说有纸娘娘这么一号人物,这说明,这位纸娘娘,很有可能是最近才脱困。

哪怕不是最近才脱困,也是最近才出来。

她这么多年,很有可能一直躲在某个犄角旮旯养伤。

我很是好奇,她会对司徒卿做什么。

司徒卿体内有金蚕蛊,诸邪辟易,她如果和那个老太太,用术法对付司徒卿,那绝对是想多了。

也就来硬的,还有那么一点可能。

可从这两位的情况来看,来硬的可能不大,多半是以邪法对付司徒卿。

刚刚搬舵先生看似是配合司徒卿,实则没安好心。

相比于我们,他是最清楚纸娘娘性格的人。

而纸娘娘的性格,从她对付方正的手段就能看出,这位绝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所以,搬舵先生这一手是一石二鸟。

既能把自己撇开,又能利用织娘年对付司徒卿,至于成与不成,根本不重要。

无论是纸娘娘受伤,还是司徒卿受伤,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几米的距离,转瞬及至。

就在司徒卿走到纸娘娘和那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中间时,老太太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跟着抖。

抖动的过程中,几缕发丝脱落,飘向司徒卿。

“聒噪!”

司徒卿的应对很简单,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后,一抬手,将一小撮粉末洒向老太太,便洒便说:“有病,就要吃药,我喂你吃药!”

粉末在马灯洁白光芒的照耀下,在半空中显得晶莹剔透,而就在这些粉末接触到发丝的一瞬间,十余根不显痕迹的发丝,突然在半空中绷直,然后扭曲,发出一道嘶嘶声响。

我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发丝,而是十余条纤细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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