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娃,你真的能算出来?”钱二有些既好奇有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鬼娃也没有客气,直接点头,“我当然能算出来,我爷爷李老鬼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我从会说话气就跟着我爷爷学习,我爷爷的本事我可是差不多都学会了,这事算不了什么,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听到这话,钱二立即抓住了鬼娃的手,兴奋的说道,“你赶紧说说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鬼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能是被钱二给逗笑了,“钱财之事我是算不出来的,我只能算人吉凶。”
“刚刚他上厕所的时候厄疾宫出塌陷,晦气也种,所以我猜测他要倒霉。”
“这火车上的腌臜物都是直接排到地面上的,而刚刚他上厕所的地方,正是那个女人埋葬的地方,你把人家房子弄脏了,人家能愿意吗。再加上他身上的阴气重,被缠上也算正常。”
“还有,我早就算出你不会有事,只是虚惊一场,所以我当时才只是提醒了你,而没有拦住你。”
听完这番话,我对眼前这个鬼娃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他小小的年纪居然能懂得这么多,重要的是不仅懂得多,说出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很是有理有据,跟胡搅蛮缠还不一样。
看来这个鬼娃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有他在身边或许真的能有什么帮助。
不过,想起那个女鬼,我不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个厕所还能把粑粑拉倒被人家的房子上面,我也真是够点背的。
“好了,赶紧睡觉吧,时间不早了。”钱二一变催一变看了一眼鬼娃,他应该是不死心,还想让鬼娃给他算卦。
张大伯叮嘱我不管去哪里,身上都要有一件能辟邪的东西,一旦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最起码也能自保一下。
张大伯叮嘱了我以后,又重新躺了回去,钱二更是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我躺在床上却是有些睡不着,我脑子里都是瞎子爷爷,不知道他们在天水街四十四号里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有没有受苦,受难。
快到天亮的时候,我才闭了一会眼睛。后来,我是被一个声音给叫醒的,“中元,醒醒。”
我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看到钱二站在我的床边,我直接问道,“钱爷爷,这么早,你有事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看着眼前的钱老头有些没有好气的问他有什么事情。
钱二凑到我面前神神秘秘的说道,“那个姓张好像有问题,我刚刚看到他神神秘秘的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钱二这么一说,我朝着张大伯的床铺看来过去,果然张大伯的床上没有人。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凌晨五点,冬天的时候天亮的比较晚,一般要六点多才能亮。
“是不是上厕所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我刚刚去厕所了,根本就没有人。”钱二继续说道。
我没有想到钱二居然还干上了侦探的工作了,这老头精力还真的充沛。
“时间还早,我先睡会,他可能是出去溜达了,你不要想这么多。”说我,我转头就想继续睡,昨天晚上经过那一出,本来就睡眠不足,现在我可是脑袋里嗡嗡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这小子也太没有心了,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你不是要去给他媳妇迁坟吗,我可是听说这迁坟可是大事,万一他欺骗了你,你把别人媳妇的坟给迁走了,那可是损阴德的。”
听到钱二这一番话,我心里顿时跳了一下,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我跟张大伯的确相处的时间不短了,他这个人也挺不错的。但是我想起红衣女人跟我告别的时候,特意告诉我有些人是不能相信的。这句话我一直都在心里琢磨着,现在钱二这么一说,我心里犯了嘀咕。
钱二继续告诉,他刚刚听到张大伯在打电话,声音很小,很怕被人听到的样子,后来看到他醒了,去了外边。
我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到外边去找找张大伯。
钱二要跟着一起,我没有让,对于张大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毕竟我们在一起面对过生死。
来到外边,车厢里的灯也只开了昏黄的小灯,车厢里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座位上睡着,没有几个醒着的。
连着走了几个车厢,来到餐厅的时候,才看到张大伯的声影,此刻他正在跟一个戴着帽子坐在餐厅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只能听到他们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根本听不到。
黑衣人是背对着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因为怕被张大伯发现,我不敢离得太近。
过了好一会,我看到黑衣人站了起来,朝着另外方向的车厢走去,张大伯把碗里的东西吃了两口,好像也准备回来,我赶紧的回到了我们住的那节车厢。
钱二看我回来了,问我有没有找到张大伯,我支吾着说没看到,我不想跟钱二说的太多。
没一会,张大伯回来了,看我醒了,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他有些饿了,去餐厅吃饭了,问我们饿不饿,餐厅早上的粥还不错。
我问他餐厅人多不多,他说没有人就他自己。
我原本就是试探张大伯的,没想到他真的骗我,钱二站在一旁刚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
“那咱们也去喝点粥,昨天晚上肚子都空了。”我确实有些饿了,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钱二拉出去,让他不要乱说。张大伯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好说,要是让他知道彼此的心里会产生隔阂的,要是互相猜疑了,以后想再恢复关系就难了。
而且,我从心里是不愿意怀疑张大伯的,他毕竟是张小北的亲大伯,我跟张小北可以说是同患难的哥们了,我们一起对付过各种难缠的鬼祟,而且在最危险的时候,张小北从来都没有抛弃过我。此刻,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鬼娃还在床上呼呼的睡着,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睡眠好的时候,我们的谈话他应该没有听到。
我和钱二走出了车厢,钱二有些不满的说道,“小子,你刚刚怎么不说破。”
我让钱二不要疑神疑鬼的,张大伯没有问题,我们认识了很长的时间了。钱二一路上还是叨咕着,说不能太轻易的相信人,我太年轻了,还是遇到的事情太少。
听到他这叨咕,我心里没有反感,反倒是升起了一股的暖意,就像是瞎子爷爷在我耳边叨咕一般。
两个人来到餐厅吃了饭,也给鬼娃和米线儿分别带了一份饭菜,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大车厢里声音也嘈杂了起来,人们开始刷牙洗脸。
钱二把鬼娃的饭菜拿了过去,我去敲了敲米线儿车厢的门,里边传来一身进来,我这才走了进去,米线儿已经收拾好了,看到我进来了,可能是看到我一脸的疲劳,有些担心的说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怎么看你没有精神呢。”
我笑了一下,“可能是在这里睡不习惯。”
米线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了饭,也无事可干,我坐在床上看书,鬼娃捣鼓他的东西,昨天晚上我没有看清,现在看到鬼娃手上拿的竟然是李老鬼那天给我卜卦用的白鼍龟甲,这东西可是很珍贵的,我没想到李老鬼还真舍得,居然把这么宝贝的东西给了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