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部电影,演的是海军在北极的冰天雪地里长征。当人们在坚固的冰河上行走时,河面的冰层突然隆起而四分五裂,因为浮冰承受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压力而改变了整个地貌。本来平坦的地方变成嵴壁,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大沟壑,眼前出现一个湖,整个世界在刹那间风云变色。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我坐在传真机与电脑终端机之间的柜台上,因为震惊而全身僵硬,感觉就好像是去北极探险,脚才刚刚跨出一步,身边的世界就已经全部变样。
他们领着我走到后面的冷冻库去进行正式的认尸。他的脸因为枪伤而被打烂了,全身骨头都断掉,但是我认得出他脖子上的星形伤痕。当时我们拿一个破瓶子来玩耍,结果在他身上留下疤痕,那已经是二十九年前的事了。接着他们把我载回马格瑞夫警局,开车的是芬雷,萝丝可跟我一起坐在后座,一路上都握着我的手。我们只开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是那段时间却让我恍如隔世。我们俩这一生的回忆都在我的脑海闪过。
我哥哥乔伊比我大两岁,他是在艾森豪执政末期,在远东一处基地里出生的。我出生的基地则是在欧洲,当时甘迺迪才刚刚开始当总统。我们两人在美军家庭特有的环境中成长:我们游历了全世界,但是却活在非常孤立的气氛中,身边的一切都如昙花一现。我们总是在移动中度日,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换地方,也不知道可以在一个地方待多久,如果让我们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一个半学期,说真的还有点不习惯。有好几年,我们都因为部队移防而没有遇到冬天:我们在初秋离开欧洲,到了太平洋某地后,又开始度过那一年的第二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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