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容天尊把拐杖在地上捣了几捣:“老朽给林主席、宋部长都打过电话,林主席、宋部长说他们给戴笠下了死命令;敢动关子一根毫毛就要戴笠的脑袋,没有戴笠的命令马寺佛有10个胆也不敢动关子!”
陈国伟道:“要不要在天宝也组织一次群众游行,给马寺佛施加压力?”
“大可不必!”王国伦站起身来道:“马寺佛是等候西安那边的消息,再说他一个毛毛兵;组织群众游行给其施压不值!”
王国伦最后说:“容老爷子没有说错,马寺佛一个调查局长不可能把关将军怎么样?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提高警惕防止军统狗急跳墙!”
王国伦和容天尊一行离去后,尒达重新亢奋起来道:“师爷和王将军刚才在这说了半天话等于没说,尒达决定今晚上行动;你们哪个不愿意去尒达也不强求!”
银子道:“哪个说不愿意来!不过我们得指定一个人统一指挥!”
看看猴子道:“猴子你来指挥如何?”
猴子对行动有异议,脖子一拧道:“猴子不想趟这个浑水,既然尒达执意要去只能配合他;指挥还是银子你做吧!”
尒达道:“那好,银子姐你就做头儿,我们3个都听你的!”
时令已到秋天,西风烈烈地从西边的大羽山向市内席卷过来;瓦蓝的天空出现断断续续的雁群。
大雁“啾呜啾呜”的叫声,使院子里练拳脚的刘小头十分兴奋。
刘小头把脑袋仰起来看着空中,凝视着排成整齐队伍向南飞去的雁群;情不自禁地吟诵起刚从课本上学来的那段文章来:“秋天来了,一群大雁朝南飞;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拍成一字!”
这是天宝市国学一年课本上的课文,尒达给刘小头教会的。
尒达和刘小头两人有共同的经历,都在上海滩流浪过没上一天学;回到天宝后关锦璘让他们插在小学校里去认字;两人嫌丢人都不去。
尒达没去学堂,便请李娟、王家琪、李佳雨几个姐姐给他做老师。
王家琪、李佳琪这些姑娘以前都是首都南京的高中生,做国小老师还是蛮称职的;就不厌其烦地教尒达识字。
猴子和银子也跟着学,3个人的文化水平提高很快。
王家琪他们把尒达教出来后,尒达又给刘小头教;刘小头也省去上学堂这个环节。
刘小头这家伙有语言天赋,尒达把国学一年级课本领读一边,他竟然能背诵下来。
尒达给刘小头教汉字,刘小头就给尒达教日语、英语、西班牙语和俄罗斯语。
刘小头是会音不会字,尒达也就学音不学字。
刘小头能讲几个国家的语言,跟他在上海滩流浪时和外国人打交道分不开。
天色渐渐暗下来,猩红色的晚霞布满庭院;温柔地抚慰着满地面花草树木。
刘小头在场地上练了一阵子拳脚跑进屋里喊了一声:“银子姐姐,我们该出发了吧!”
银子跑出门看了几眼,只见天还没黑扎;摆摆手对刘小头道:“甭急,一会儿再出发;你先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刘小头跑进屋里把p38/40德式冲锋枪拎在手中正要装子丨弹丨,银子说了声:“不能带长枪!”
刘小头梗着脑袋看向银子道:“不带长枪咋整?何大狗哥哥不是从里面传出话来吗?说石窟门前面把重机枪也架上了!”
一顿,振振精神道:“师傅就在石窟门里面关押着,我们不带枪还不蒙着头被重机枪狠揍!”
“你懂个屁!”银子瞪了刘小头一眼,扬扬手臂道:“都听我的,不要带长枪;带一把刀子和短枪就成!”
尒达走过来看了银子一眼,道:“银子姐姐你说说只带短枪的理由!”
银子清清嗓子道:“石窟门前面有重机枪,我们带上冲锋枪也是白搭!可还有蹊径可走啊!”
“蹊径!什么蹊径?”尒达追问一声:“银子姐姐讲讲听!”
银子定定神:“何大狗还有鲜儿姐姐从里面传出来的消息证明,我们直接冲进石窟门是不能的,只能智取!”
尒达“哟呵”一声笑道:“智取!如何才能智取呀!”
银子仿佛一个指挥员,在地上踱着步子,边踱边说:“逮住马寺佛,让他把我们带进去!”
“有点意思!”一直没有说话的猴子道:“银子快说说我们怎么才能逮住马寺佛?如何才能进到调查局的院子里面去!”
银子踱到屋子那头后踱回来说:“何大狗那日不是说每天傍晚有几个菜农要给监狱里面送蔬菜吗?我们就假扮成菜农混进去,然后直接上马寺佛的宿舍或者办公室!”
一顿,看看尒达、猴子和刘小头道:“银子已经打探清楚,马寺佛住的是宿舍兼办公室;位置是调查局院子西边那栋房屋的第3间!”
刘小头拍手称道:“银子姐姐能做领导,把房号也急得这样清楚!”
“甭打岔!”银子凶了一句道:“我们抓住马寺佛,才能弄到打开师傅手铐脚镣的钥匙;然后威逼马寺佛带我们进石窟门,不就把师傅救出来咧!”
“哪如果跟马寺佛枪战,还不惊动满院子的丨警丨察!”刘小头忧心忡忡道:“不如这样!”
“这样是啥?”尒达接上话:“小弟你直说行不行!”
刘小头嘿嘿笑道:“尒达哥哥不是说小子是梁上君子吗?何不让小子溜进去把马寺佛身上的钥匙偷出来!”
“这个主意好!”尒达风风火火道:“银子姐你看……”
尒达把后面的话没讲出来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银子沉着冷静道:“主意好是好可是不完整!”
一顿,扬扬手臂道:“盗出马寺佛身上的钥匙能避免枪战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我们拿到钥匙后如何进到石窟门里面去!”
尒达和刘小头同时吁叹:“这还真是个事!”
“哪银子你说怎么办?”猴子插上话。
银子蹙蹙眉头道:“双管齐下!”
猴子:“双管齐下?”
银子:“刘小头先溜进去偷窃马寺佛身上的钥匙,得手后把门打开来;我们几个进去用武功制服马寺佛,让他将我们带进石窟门……”
天黑扎实了,银子出去观察一阵后说:“现在可以行动了,不过不要从1号大院的正门走,我们从墙上翻过去!”
顿了一下看向刘小头道:“小弟这些天一直在练习金雁功,一会儿试试看;如果能跃出围墙,那就说明已经有五成功力!”
银子4人走后,尤鲜儿从荣上居赶来1号大院找见王国伦,说涂镇山装扮成蒋鼎文的卫士长水金峁从西安赶来天宝,已和关将军见过面;商定赶往西安途中在眉邬县劫持囚车营救关将军,希望王将军部署行动。
王国伦听说涂镇山打入军统内部,兴奋不已地召集身边的人部署行动方案;墩子和石头说银子、尒达、猴子、刘小头4人不见了。
王国伦狠狠挥了一下拳头道:“这四个小屁孩不听话,一定是上石窟门营救师傅去了!”
银子4人十分顺利地以菜农身份进入荣上居监狱,从监狱和调查局中间的小门里进去;摸索到调查局院子西边那栋房子第3间大门跟前,见四处一片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