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公寓里传来小碎步的声音,很久之后妈妈才把门打开。
乔伊用法文说:“妈,晚安。”
我只是瞪着她。
她很瘦、头发很白、身躯很驼,而且跟我上次见到的她相比,看来简直老了一百岁。她的左脚上了一层又长又重的石膏,人靠在一具助步器上面。她的手用力握着助步器,血管与肌腱在她的嶙峋瘦骨上清晰可见。她发抖着,皮肤几乎是半透明的,只有那一双眼睛能让我想起往日的母亲——一双湛蓝而快乐、充满愉悦的眼睛。
她说:“乔伊、李奇。”
她总是叫我的姓,没有人记得原因何在,也许是我自己从小开始这样叫的,也许是她延续这种叫法。很多家庭都有这种习惯。
她说:“儿子们,看看你们多帅!”她慢条斯理地讲话,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脸上流露出快乐的微笑。
我们向前拥抱她,觉得她又冷又虚弱,好像快撑不住似的,连助步器都比她重。
我说:“怎么啦?”
她说:“进来再讲,当自己家里。”
助步器让她的步伐变成不灵活的小碎步,步履蹒跚地走回走廊上。她又累又喘,我跟着她走进去,乔伊把门关上,跟在我后面。走廊又高又窄,走进去后有一个木头地板的客厅,里面的沙发与墙面都是白的,还摆着一些有框的镜子。妈妈走到沙发前慢慢靠背坐下,好像整个人陷进去一样。我又问她:“怎么啦?”她没有回答,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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