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我和史普林菲在旅馆大厅擦身而过。我当时正要往大门走去,他刚好跨出餐馆。我看见他身后方有许多铺着雪白桌巾的圆桌,桌子中央摆着一半盆插花摆饰。史普林菲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在帮我的表现做评鉴,发现结果令人满意:我在他预期的时间范围内找到了他的委托人。动作不快、不慢,正好落在合格区。他看了我一眼,视线中包含着对我专业能力的赞赏,然后就一语不发地离开了。
我回纽约的方式和来时相同,只是流程反过来跑。搭出租车到格林斯博罗巴士站,搭巴士到华盛顿特区,再转火车。这趟旅程耗去我整整一个白天和晚上几小时的时间。巴士班次和火车班次并没有衔接起来,我的前两班火车都客满了。旅途中,我都在思考。首先想的是桑森说过的话:我的生命中没有什么经历是黑白分明、无灰色地带的。不过我没有犯罪,也没有人能透过人力资源处的行政人员查到什么。没否认他参与过有争议性的任务。相反地,这几乎算是承认了。不过他认为自己没有逾矩。我没有犯罪。他还深信任务细节都已经锁在别的地方了,永远不会被挖出来。身为站过一线的退役军人,他这样的想法很一般。“有争议性”对我们来说是个高深莫测的字,值得编一本教科书来讲解。我自己的军人生涯肯定也禁不起别人拿放大镜查看。我不至于想到某些事就失眠,但知道这些事的细节锁在别的地方,基本上还是满令我开心的。桑森肯定也是这么想。我干过什么我自己知道,但桑森干过什么呢?显然是会危害到他自己的事。危害他个人,或危害他的选局。或两者皆危害,无可避免地。桑森不可能对你吐露什么的。不过呢,这秘密显然也会造成更广泛的伤害,不然联邦单位怎么可能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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