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星期二,我在那个有潺潺流水和迷你日本枫的办公室里轻轻拍打那棵小树的树枝。朗达并不介意我碰她的树,这让我很放松。只不过,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罢了。
“上个星期,我们谈到了美国黄松,”她说,“你跟你爸爸的谈话,还有事情是怎样偏离正轨的。”“我不明白。”
“我们上个星期谈过的。”朗达慢慢地说道。
“是的,”我说,“我们谈过,但我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偏离了正轨。”
朗达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从她的鼻子里冒出来。我看见她鼻孔里细小的毛发在气流中颤动了一下:“我的意思是,马奇,你没法向你爸爸解释清楚自己的感受,你害怕没有机会再去爬美国黄松了。”
“是的。”
“我只是在为今天的谈话做一个开场白,马奇。回顾一下你上个星期说过的话,提醒一下我们上一回谈了些什么。”
“我不需要提醒。”我说。
朗达又叹了一口气,但这次她似乎在肺里保留了一些空气,没有全部吐出来。我很好奇,为什么她没像上次那样重重地叹气呢?她会根据我说的话调整自己的呼吸,这很有趣。
“我知道,”她说,“我知道,马奇。有时候,我需要提醒,你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我说。
“关于你所害怕的事情,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马奇。”
“我还可以再跟你讲讲美国黄松的现状,”我说,“我们能够采取一些措施。你看,气候变化导致了甲虫大暴发,要改变这一现状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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