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傍晚驶入印第安纳州的南本德,在离高速公路不远处,发现了我们当晚的寄宿地,一个名叫圣玛丽旅馆的地方。别的不说,给仁波切当司机让我看到了我原本可能嗖嗖掠过的地方。而且还让我处处省下一点现金:邀请他到圣母大学演讲的人为我们俩在圣玛丽旅馆安排了住宿,非常漂亮的套房,全额付款,谢谢。我已经习惯了伴随郊区生活的高端金融账目——账单、捐款、税务、芭蕾舞裙的现金支出、足球鞋,还有花岗岩的厨房台面——我发现自己在想,仁波切,用我们图书业的说法,是怎么理财的。我从西西莉亚的信中得知,扬斯敦的演讲不付钱给他,但这一场他会有丰厚的收入。他为分发智慧索要冰冷的现金吗?还是他收取支票,只要走进一家银行说:“嗨,我是著名的沃利亚仁波切,你介意为我兑现这张支票吗?尽管我在这里没有开户。”然后把钱叠进袍子的衣袖里,在想付油钱时(他的确付了油钱,不顾我的反对),或者想买明信片时(他带着极大的专注,俯身给我妹妹题写一句话)变出来?他有非营利性质的基金会吗?有赞助人吗?在乌拉巴托的银行里藏有遗产并定期要汇票吗?我好奇我的内在生命中有多大比例用于思考金钱,仁波切又会就那个话题说些什么,但我没问。
此时,他和我已经创建了一种旅行之道。我们在一天结束、停下落脚时,如果两人都吃晚餐,就会先各自回房,给对方一个小时的独处时间,一个人冥想,另一个人不停地换台,淋浴,或者躺在床上,做一套很久以前记住的伸展运动,目的是舒缓背痛。我在南本德的套房在一楼,两间大房间,两台电视,一张沙发,书桌,特大号双人床,非常干净,相当安静,淋浴强劲,棕色条纹的墙纸稍被玷污,挂了不算原创的圣母大学宿舍楼和教学楼的绘图。旅馆里很可能有很多圣母大学的校友,从密歇根南下,或者从北卡罗来纳州过来,参加大型的足球周末,不知是马奥尼神父大堂还是什么的绘画唤起了昔日美好时光的记忆。这让我在诸多徒劳的沉思中想到,如果宗教这个术语的定义更加广泛——我相信应该如此——那么圣母大学的真正宗教就不是天主教,而是足球。毕竟,他们能在神圣安息日的早晨搞来十万个尖叫的粉丝参加弥撒吗?教友们会为了仪式早早过来,在辖区的停车场支好烤肉架吗?会年复一年地回来,重现一场心爱布道的记忆吗?会买印有他们教会名字纹章的三角旗、运动衫和保险杠贴纸吗?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