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狗叫声吵醒了。我蜷缩在床上,以为这叫声是从街上传来的,也许是“国王”,我想,它找我来了。我们家里曾有过五只狗:三只是我们的,一只是帮佣女孩的,但这只也是你捡回来救活并且一直养着的,还有一只你某个客人的狗。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你出门的时候包里总是装着一条皮带,怕万一碰见某条迷路的狗。你那么喜欢它们,足以跟你的朋友团相提并论。事实上,如果有哪位客人敢抱怨,或者在狗狗们的袭击面前表示不悦,或者更糟:声称对它们感到害怕,立刻就会被指责为做作,彻头彻尾的蠢货,而且永远也不会再受到邀请,除非她打扑克的天赋足以赢得你的特赦。我还记得有一位衣着十分考究的女士,经常来参加牌局,你总是为她准备一条一尘不染的毛巾,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背上,让她用来盖在腿上以抵御卫生状况可疑的狗狗们的摩挲和舔舐。
这时候我听到了基连那粗嗓门,他带着巴顿到了。不用拉开窗帘,从窗帘透过来的光就宣告了这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今天我会去墓地看你。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颤巍巍地堆着一大团衣服,我从里面抽出一件皱巴巴的真丝衣服穿上。漂亮衣服曾是我唯一的嗜好,可如今也已经无法让我开怀。虽然天气那么热,我唯一想买的就是能盖住我或者能抚摸我的衣服。无论如何,衣服总是性的替代品,或者是为了得到性的一种包装。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性的替代品:食物、钱、海洋、权利。我把窗帘拉开一点,夏日的阳光在房间中倾泻而下,年轻而耀眼,与我童年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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