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林回到部队后的一个星期,已经提升为医院政治部主任的苏然约他谈话。孔林担心吴家镇法院已经向医院党委告了他的状。这下他可真有麻烦了。
吃过午饭,苏主任和孔林走出大院。在医院的东南头三百米开外是一所中学,两人朝那里走去。苏然个子小,身材单薄,可是一双八字脚又宽又长。他穿着一双黑布鞋,一只鞋上的拇指处开了个洞,已经被细针密线地补上了。这肯定是他妻子的手工。苏然的妻子最近到部队上随军,这样他们的儿子就能在木基市上小学。
“离婚的事怎么样了?”他问孔林。
“法院没批准。”
“为啥?”
“咳,我那个小舅子纠了些人在法院外面闹腾。”
苏然舔舔干裂的下嘴唇说:“别往心里去,早晚会离的。”
他们在沉默中继续走着。孔林奇怪苏然为什么没有多问两句他离婚的事情。看起来这位主任的心里打着别的算盘。
他们在一棵槐树的树荫里坐下来。不远处学校灰色的楼房在强烈的太阳下闪着白光。教室的窗子开着,蓝灰色的房顶上耷拉着几面懒洋洋的旗子。在孔林的右边,一群学生正在足球场的边上拔草。孩子们都蹲在地上,几个人戴着太阳帽,多数人都光着头。从远处看去,他们就像是一群吃草的羊,慢慢腾腾的,看不出有什么拔草的动作。“真笨,”苏主任说,“我整不明白他们干啥要把草都拔干净了。秋天来了,风一吹好喝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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