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两人担惊受怕一整夜,万幸的是血婴没有闯进屋,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也基本的得以保全。
但他的父亲却在经历了当晚的事之后就一病不起了。那段时间,朱栓柱每天窝在家里头照顾父亲,好长时间没有出过们,河口那边他既不敢再去,也去不了了。
在那段日子里,他发现村子里的青壮还是每天带着锄头从他家门前路过,家里人除了照顾他的父亲,平时也是正常出门,到了晚上,一家人都睡得好好的,只有他担惊受怕。
他隐隐感觉到,村里的人好像都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全忘了几天前发生的事。
朱栓柱的父亲最终没挺过来,在那一年的年关走了。
在那个年代,穷人家里头有人过世,是不可能大规模发丧的,只是自家人披麻戴孝,在家里设一口灵堂,村里人过来祭拜一下就算了,就是那口棺材,还是全家老小掏光了所有积蓄才买来的。
朱栓柱父亲下葬的那天,他原本是想找黄山来给父亲送魂的,可又联想到那天晚上的惨叫声,总觉得黄山可能出事了。
果然,当朱栓柱来到黄山家门前的时候,那扇门怎么敲都不开,正好住黄山隔壁的朱老七路过,朱栓柱就拉住了朱老七:“老七,黄山家怎么没人呢?”
朱老七停下脚步,很不解地问朱栓柱:“黄山是谁啊?”
听到朱老七的话,朱栓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可嘴上还是说着:“黄山不就住在你家隔壁吗,你咋还不认得他了?这间屋,他不就是住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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