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辛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远处山林中吹来的风,拂过波纹状的铁皮屋顶,发出细密的簌簌声音。他生了火,拿出一箱六瓶装的嘉士伯啤酒,开始播放唐尼采蒂的歌剧《爱的甘醇》(L'elisir d'amore)。坐在柔软的老式沙发椅上,宽阔的后背靠在小靠垫上,他感到周身疲累,骨盆处传来阵阵刺痛,那种痛感慢慢向下延伸至两腿,他喝了一大口酒,冲下了两片阿司匹林。
人生短暂,孩子,喝就喝好酒。
辛戈的建议,辛戈只喝嘉士伯或是喜力。
凯辛坐下独自喝起酒来,眼神飘忽地盯向虚空,聆听着多明戈优美的高音,他想到了薇姬,也想到那个男孩。她为什么要叫他斯蒂芬呢?斯蒂芬应该有九岁了,凯辛能够推算出来,他知道他出生的那一天,那个夜晚,那一刻。他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也从未触碰过他,甚至从未接近他二十米以内的距离。凯辛躺在病床上九死一生的时候,让她带着孩子去看他,但是薇姬并没有那么做。“他有父亲,并不是你。”她说。
没有什么能够打动她的铁石心肠。
他只想看看他,跟他说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愿望会如此强烈。但他知道,每次想起那孩子时,他都痛入骨髓。
晚上七点,喝第二瓶啤酒时,他打开了电视。
在一起疑似涉毒黑帮凶杀案件中,一名五十二岁的墨尔本会计师,来自基游区的安德鲁·加博今早被射杀身亡。当时,他十五岁的女儿在位于马尔文的圣特蕾莎女子学校外面目睹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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