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沥青和混凝土的海洋中,养老院像一座被黄砖围起来的孤岛,一片绿色的叶子也没有。一位穿着深蓝色裙子和斑点白衬衫的护士,把凯辛带到了辛戈的房间。
辛戈穿着一件格子病号服,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一扇玻璃门,窗外,是水泥隔离带和一个干血颜色的高高的金属栅栏。
“有人来看你了,大卫。”她说,“你有访客。”
辛戈没有反应。
“你们待着,我走了。”护士说。
凯辛拉过房间里的一把椅子,在辛戈旁边坐了下来,把椅子挪近一些。“你好,老板。”他说,“我是乔。”
辛戈转过头,凯辛觉得他比上次见面时更老了,他瘫痪那一侧的脸现在看起来比另一侧要年轻。
辛戈发出了一点声音,听起来可能是“乔”,那是一种短促的嘶嘶声。
“你看起来好多了,老板。”凯辛说,“你在好转,维拉尼还说要请你回来上班,他会亲自跟你说的。他很快就会来看你,那小子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你懂的。”
辛戈的嘴唇动了动,又发出了一个声音,像是痰鸣,但乔感觉他是被逗乐了,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东西。他抬起了左臂,他左半边身子能动,手指伸展着,似乎要和人握手。
不是握手,他是想抓住些什么。
你不能去握辛戈的手,那不行,辛戈不会想要那样,他脑子没受到损伤,不是影响智力那种损伤,他只是被阻碍了,他的一部分身体不听使唤。辛戈还在那具躯壳里,那个硬汉在松弛的肌肉里面,被不听话的肌腱禁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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