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你这是在挖舅妈的墙角,小心她到时候跟你急。”
男人贴心的宽慰,让雨凝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了算了,她就听自家男人的,接下来的几个月孩子最大,其他的一切都要为自己怀孕生子让位。
“你是我的,何来挖墙脚一说。不过要是舅妈真得这么想,我就要打要骂,由着她呗。只要我老婆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雨凝发现,陈汉生这嘴,最近是越来越像抹了蜜一样。
“老婆,服装设计比赛还有半个月才开始,你这刚怀孕,会不会吃不消?要不……”
“没事的,汉生,我能坚持得了。最难的时间点我们已经熬过去了,这半个月就是我和几个同学针对一些细节进行处理一下就好了。
‘华盛’到时候不是也会有人来参加这次服装设计大赛吗。等活动一结束,我就跟对方回去,好不好。”
生怕陈汉生把参赛这事也给自己取消了,雨凝连忙拒绝道。
“……好,八月份初‘络生’那边要举办一场‘诸葛论剑’。到时候我过来接你,也能赶得及。我来参加服装设计大赛吧,正好照顾你的同时,也给你加加油。”
虽说雨凝这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怀孕,打得陈汉生多少有点猝不及防,但他在安排一切的时候,竟生出了浓浓的幸福感。从这点就可以想象,他爱雨凝有多深,一如当年爱文络一般。
“嗯,汉生,是不是我和宝宝成了你的负担了?”
“傻瓜,你和宝宝是我的幸运才对,就算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记得曾经在一则报道里看过,现在许多孕妇会出现产前产后抑郁,究其原因,无非是孕妇怀孕期间,物质或精神生活不健康,老公照顾不周,加上孕妇自己爱胡思乱想造成的。
陈汉生看着此刻一脸担忧的小妻子,心里一紧,赶紧出声说道。
再次确认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时,雨凝竟动情地流下了一滴泪。是的,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无条件的。‘文络,谢谢你,谢谢你的指引,我现在很幸福。也愿你在另一个世界里开开心心的。’
“我也爱你。”
在小女人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陈汉生回应道。
第二天中午,贺萱颖和封宇航的订婚宴就在王府井大街里的全聚德烤鸭店举行。听了陈汉生的建议,封鹤亭只邀请了自己定居在京都的两个世交参加了这次宴会。所以到场的人满打满算有十个,倒也显得热闹。
“汉生啊,这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姓买,你可以喊他买叔叔。他从上海来京都已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以后有空啊,你可以去他那位于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转转。他可是京都收藏圈内有名的大拿。”
诺达的包间里,等待饭菜上桌的时候,封鹤亭、陈汉生、封宇航以及封鹤亭的两个世交,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唠嗑。在此过程中,身为东道主的封鹤亭热情地为陈汉生介绍着自己的两位世交。
“买叔叔好,我姓陈,名汉生。您叫我汉生就好。”
陈汉生礼貌地上前,递出自己的左手,跟对方握了一握。
“汉生,你好啊。老劳,你还别说,仔细一看,汉生长得跟宇航颇有些相似。要不是咱俩熟悉老封的为人,指不定会误以为汉生跟他、还有宇航是父子三人呢。”
买元良早在自己进包间的两分钟前,就注意到了陈汉生的长相。而经他这么一说,一旁的劳彦立也是点头称是,“确实有些相似,鹤亭,之前只听你提起过汉生,原来你中意他,不只是他优秀,还是因为他长得跟你有点想象啊。”
“你们不说我倒没在意,汉生啊,原来咱们爷俩的关系在彼此见面的第一眼就定下来了。”
封鹤亭平时哪会去关注这些,此刻,拿着封宇航跟陈汉生对比,竟也是发现他们俩眉宇间有些神似。
“呵呵,你不是挺好的。能有封叔叔您这样一位亲人帮衬着,我这生意不早就做到了国外去了吗。”
陈汉生爽朗一笑,应下了大家的这份认可。
“哈哈。你们看到了吧,汉生这孩子无论是情商还是智商都高得让人无法忽视,我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封鹤亭也是哈哈大笑,无论何时跟陈汉生在一起聊天,他这心情都是异常地舒适和明媚啊。
“汉生,我叫劳彦立,也是你封叔叔的一位世交。不过我从小跟他不是一起在上海的胡同里长大的。我是他在香港生活的十来年里,认识的他。
那时我们的父母是生意上的伙伴,大家因为都是内地去的香港,所以关系后来走得越来越近。”
就在大家说笑间,劳彦立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
“嗯,你劳叔叔打小就在香港居住,他父母去香港的早,我大概十来岁才从上海过去,在那生活了十几年。可以说年少时,前十来年。
我是跟买元良穿一条裤子在胡同里跑大的,而后十来年,我是和劳彦立在香港的各个巷子里混大的。缘分啊有时真得很神奇,等大家都毕业了以后,他们俩都跑到了京都,并且也成为了好朋友。
我们三个人的感情好像从二十来岁开始,就没怎么断过。大家一年至少也要聚个一两次,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京都。”
接话的封鹤亭感慨着三人之间的友情和感情,虽说时光催人老,但也让他们三人之间的情谊变得更加坚如磐石,无坚不摧。
“哎,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了,而你们这些后辈也是一个顶一个的厉害起来了。”
买元良也顺着封鹤亭的话音感慨了一番,只是他下一句话却将话题带入了另一个境界当中。
“对了老封,听说安宏司那老家伙近期要拍卖他手中的一副张大千真迹。你不多在京都呆段时间,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买下那副画?”
封鹤亭一直很喜欢收藏名家书画,这是身为朋友的买元良和劳彦立深谙的事情。张大千那个真迹,是一副《桃园图》,封鹤亭追了有好几年了。
可安宏司就是攥着不放手。这边,刚得到他要拍卖此作品,买元良久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封鹤亭。
“……买叔叔,您说的安宏司是燕京的收藏家吗?”
不待封鹤亭说什么,陈汉生先问出了声。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竟能从买元良的口中听到自己师傅的名字。
“对啊,怎么?你认识安宏司那老家伙?”
买元良不明所以地看向问问题的陈汉生,跟着问了一句。
“嗯,他是我师傅。”
听买元良一直叫安宏司是老家伙,陈汉生估摸着这两人一定有着某种渊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啊。
“……得,老买,你这左一句老家伙,有一句老家伙的,结果没想到吧,人家安宏司的徒弟竟然就坐在你面前。”
劳彦立看看陈汉生,再看看一脸吃瘪的买元良,不禁好笑地对买元良说道。虽说他不是从事收藏工作地,但经常跟劳彦立来往,多少知道他跟一些知名收藏家发生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