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嗯”了一声:“方才说到哪里了?”
待得终于议事完毕,陈如梅来问诊、施针。
晚云与他讨论药方,一整日忙碌而充实。
她惦记着早晨还未得到解答的问题,待裴渊下午睡醒,就盯着他回答。
裴渊看了看天色,料想今日是逃不过去了,便答:“我当年确实去了仁济堂,见了文公,也打算见你。”
果然!
“可为何后来不见?是我那日不在堂中?”她急忙问道。
裴渊摇摇头,道:“那日,我在你师父的阁楼上,看你和王青州骑马归来,笑的很开心。”
见晚云睁大了眼睛,他抬手摸摸她的脑袋:“那时战事紧迫,三郎的兄长与我是同袍,刚刚战死,我亦难以自保。我的日子注定颠沛流离,所以只能看看你,不可做别的。与其打扰你的生活,不如让你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晚云越听脸越沉:“所以阿兄就假装没去过,也不让师父说?”
说罢,她又觉得不对:“是不是师父跟阿兄说让阿兄别打扰我的?”
他没有回答,只淡淡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晚云暗骂师父老狐狸,又气道:“我这几年可是日日盼着阿兄来找我,阿兄如何知道,你躲着我便是对我好?”
裴渊当年自然是以周全考虑此事。
他毕竟年长,总会替她想日后的十年和二十年。至于当下的情绪,纵然知道她难过,但总会淡忘、总会过去的。
可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异于常人,竟然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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