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瓜州,你和裴渊的情分,我是是看在眼里的。”他说,“我在河西做的事,虽多少跟九殿下有些冲突,但我对他一向颇为敬佩,英雄少年,世间难得。你也不差,千里迢迢从广陵来到凉州,又冒着风雪从凉州追到玉门关,那等苦,便是壮汉也难消受,何况是你这么个小女子。我那时就想,世间无人比你二人更合适,盼着你们能终成眷属,不想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晚云的目光动了动,好一会,轻声道:“都过去了。”
“都是上一辈的污糟事,苦了你们了。”何田喝一口酒,道,“不过不光是你,九殿下这几年也甚是不易。”
晚云顿了顿,终于听到了想听的消息。
她在皇城司的三年里,因得掌握了暗桩,打探各路消息可谓得心应手。
除了河西。
河西的消息,她想要直接打探,总是顾虑重重。她知道裴渊的本事,他手下的人,对各路细作都查得很严。故而河西的人很是小心,信鸽不敢随意放,怕被盯梢了,顺藤摸瓜地摸到仁济堂。
而仁济堂在河西有多少分号,裴渊一清二楚,届时来个一锅端,皇城司便失去了河西唯一的信道。
是以,河西的消息唯有靠暗桩传递。
这消息珍贵,不容有失,所以往往不经过鄯州,出了河西道便直送京师,交到裴安的手里。
又因为她和裴渊曾经的关系,多少要避嫌,因而也不能多问。
所以这三年的时间里,裴渊与她之间,相当于音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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