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带着行李箱走进了后方的车厢。
木村靠着窗户眺望窗外的景色。速度比他想象的更快。这样看着,建筑物和地面全都像是接二连三地被扔到了脑后。如此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当然是不自由的,他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但没有成功。新干线进入了隧道。轰鸣和昏暗包围了车体,车窗都咔嚓咔嚓地震动起来。前途未卜,这四个字出现在木村的脑海。如今正躺在医院的涉的大脑里是否也是这种状态呢?是否四面八方都已被黑暗包围,充满了不安?这样想着,木村觉得胸口一阵苦闷。
王子把行李箱放哪里了呢?如果王子迎面撞上失主就好了,他想。被可怕的大哥哥责骂:“你小子,拿着别人的箱子打算干什么?”然后再吃些苦头多好。但是他立刻又意识到,如果王子出事,那涉也危险了。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医院附近,真的有人在等着王子的命令吗?木村开始有些怀疑了。
会不会是虚张声势?是不是虚张声势,以此作为威胁,借机嘲笑自己呢?可能性是有的。但无法断定。只要可能性不是零,就必须保护王子的安危。光是这样想着,愤怒的思绪便已经让身体滚烫。真想挥舞着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朝四周砸去,木村拼命地抑制着逐渐粗暴的呼吸。
当初不应该丢下涉一个人。虽然为时已晚,但木村依然后悔不已。
涉失去了意识,住进医院已经一个半月了,这期间木村一直住在医院里。因为涉一直在昏睡状态,木村没法跟他交谈,也不能鼓励他。换洗贴身衣物,更换身体姿势,这些每日必须做的事情总也做不完。而且晚上基本上睡不好觉,所以木村其实已经非常疲劳。六人一间的病房里还住着其他病患,都是小男孩或者小女孩,每个人都有父母整天陪护在身边。他们并未尝试积极地跟寡言少语的木村多做交谈,但也没打算疏远他。每当木村形单影只地独自对着沉睡中的涉自言自语时,他们似乎也能感受到木村的心思,并投来如同带着相同意志祈祷面对强敌奋起抗争的同志大获全胜般的眼神。在木村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周围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对自己敬而远之的人。所以一开始对于他们这样的行为,木村并不习惯。但如今他已经逐渐觉得,他们无疑是站在自己这一方。如果拿体育来打比方,大家就好像是坐在同一张长凳上等待上场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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