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默地坐在车里。只有挡风玻璃的雨刷声和警察无线电发出的微弱的噼啪声。延斯·赫提格开车，珍妮特和约翰坐在后排座位上。

赫提格把车拐上安斯基德路，瞥了一眼约翰。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他对着后视镜笑着说。

约翰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他怎么了？珍妮特想，她又想开口问他感觉如何。但是，这次她克制住了。她不想给他任何压力。唠叨不会让他开口说话，她知道，这时候，必须由他迈出第一步。只能顺其自然。他可能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她感到他心里有话没说。

车里的沉默让人感到压抑，赫提格把车开进了房子外的车道。

“今天上午，米克尔森打来电话，”他说着，关掉了引擎，“伦德斯特劳姆昨天晚上死了。我只是想在你从晚报上读到之前告诉你。”

她感到自己瘫倒了。雨点重重地打在挡风玻璃上，有那么一瞬她感觉汽车还在动，尽管她知道车已经停在了车库门前。她寻找杀害几个男孩的凶手的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你在这等一下，好吗？我很快就出来。”她说，然后打开了车门。“来，约翰，我们进去。”

约翰走在她前面，穿过花园，走上台阶，走进门廊。他默默地脱下鞋子，把湿漉漉的外套挂好，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站了片刻，盯着他看。

当她重新回到车道上时，雨势减弱了，变成了阵雨。赫提格正站在车旁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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