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尔瑞卡·温丁醒来时,她起初没什么感觉,然后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她的脸抽动着,鼻子很痛,嘴里有血的味道。
周围漆黑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最后的记忆是地下室里油脂分离器的臭味。那个在树林里追她的男人一定是用什么办法把她弄晕了。
她咒骂自己要了那些钱。她不到一周就把那五万克朗挥霍光了。
也许有人觉得她虽然拿了钱,可还没有闭上嘴。但是报警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我到底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她想。
她感到脸上僵硬,嘴里发紧。她背朝下躺着,全身赤裸,没法动弹,因为双手被用胶带反绑在背后。
她的两侧都是粗糙的木墙,当她试图站起来时,却被膝盖和胸口上方的两根铁棍挡住了。
她开始以为脸上是干了之后发硬的血迹,原来那是一片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她躺着的地方很潮湿,她想自己一定是尿裤子了。
我被活埋了,她想。空气干燥而闷热,令人窒息,闻起来像个地窖。
她感到惊慌失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叫声从何而来,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尖叫,尽管她听不到。
用鼻子呼吸,镇定,你应付得了的,她想。在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下,你已经照顾自己一辈子了。
五年前,当她刚刚十六的时候,就发现她妈妈躺在厨房地板上死了,从那以后,就剩她一个人了。当她缺钱的时候,从未寻求过社会福利部门的帮助——她宁愿去偷食物——多亏了妈妈微薄的人寿保险赔偿金,她才得以付得起房租。她从未是任何人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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