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沃·安德里奇把车停在乌尔瑞卡·温丁的公寓外面,示意车里的法医跟着他走。三个年轻人,两女一男。雄心勃勃而一丝不苟。
他打开门,他们走了进去。
对,他想。全新的视角,全新的思路。
“我们先从厨房开始,”他告诉法医团队,“你们已经看过血迹的照片了。寻找细节。我上次只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没有时间仔细搜查一切。”
仔细搜查,他想。他刚学会的新词汇,跟病理学实验室的接待员学的,一个来自哥德堡说话有点奇怪的好姑娘。
公寓里的检查工作开始以后,他想起了上午检查那具男孩的干尸的情景。太压抑了,整个过程,但还是有进展。他们已经做了他的牙齿压印,并把DNA样本与乌克兰那边提供的关于苏姆巴耶夫兄弟的信息进行比对。
哈萨克人,他看着地板上的血迹想道。他住在普罗佐尔的时候,那里曾有几个拥有哈萨克血统的家庭。他跟其中一家的男主人成了好朋友。他叫库安迪克,有一次,他曾经说过传统的名字对哈萨克人是多么重要。他自己的名字就有“快乐”之类的意思,当病理学家想着库安迪克快乐的举止以及洪亮的笑声时,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确实很适合他。
库安迪克还告诉过他,对名字的选择通常反映了人们对新生儿的期望。一个跟库安迪克来自哈萨克斯坦南部的同一个村子的男孩,名叫特尔森。他的父母有过几个孩子,但都在出生后几天内夭折了。特尔森字面意思是“停下吧”,他的父母的祷告最终得到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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