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四年里,我逃跑了五次。一开始,我想给那两个把我送来的走私贩塞钱,让他们送我回去,把我放到西海岸上的随便哪个地方。失败后,我又试图走陆路,结果三次都被边防军送回了孤儿院。到了第三次,他们说,再有下次,他们可不会管我是不是小孩了,他们会开枪。
我明白我的父母已经死了。但这并不妨碍我编织出一些聊以自慰的幻想——他们说不定活了下来,瘟疫说不定从未波及我家,她说不定也为他们做了些安排,像她为我做的一样。我尽量让自己这样相信,尽管明知这一切只是虚妄。
到了16岁,我在新安克雷奇当起了码头工。我跟那些莽撞的船长一起工作,去解救他们撞上礁石的船只,收入相当可观。
到了休息日,我偶尔会前往当年上岸的港口,站在人群之中,与他们一同咒骂新来的移民。那时,大陆上的瘟疫已趋于平息,走私贩大都不愿再把幸存者送往北方,担心自己会染病。不过其中一些人仍在加利福尼亚沿海设有隔离屋。幸存者只要在里面隔离一周,出来时也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就会被认为是安全的,可以上路。
本土主义是一场金字塔骗局,在这个已然拥挤不堪的城市,我发现自己对难民充满鄙夷。我们在码头底下冲他们嚷嚷,让他们滚回家去,尽管我们心知肚明,他们的家乡已是瘟疫横行。我们举着标语,将他们斥责为恐怖分子和罪犯,拆毁了为他们准备的住所。这样做时,我感觉很好,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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