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下。”
听到下课铃声,关月青拿起黑板擦,麻利地在黑板上擦出一块儿干净的地方。“关于伴性遗传的问题,我多讲几句。一会儿再下课。”
尽管拖堂已成定局,坐在教室后排的几个男生还是不耐烦地合上了课本。他们的心思已经不在课堂上了。
“已知家兔的黑色毛与褐色毛是一对儿相对性状,有A、B、C、D四只家兔。A和B是雄兔,C和D是雌兔。A、B、C是黑色毛,D是褐色毛。已知A与D的后代全部是黑色毛子兔⋯⋯”
关月青一边侧身在黑板上写下遗传图解,一边频频扭过头为学生进行详细讲解。
就在昨晚,她还在思索该如何克服紧张感与学生畅通交流,然而就在课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了。
与其说这些学生是在认真听课,不如说是机械地接受更为合适。一开始关月青还因为数十双眼睛一齐注视着自己而倍感紧张,渐渐地她开始明白那些看似专注的目光只能算是一种徒具其表的“礼节”。不论关月青多么生动的讲解都很难从学生的眼神中捕捉到灵动的反馈。师生间的眼神交流几乎成了关月青的奢望。
“这个好难啊,老师,我们还没学过概率统计呢。”
坐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开始大声抱怨。他不仅是说给关月青听,更希望自己的想法得到全班的支持,鼓动大家一起抵制这次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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