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露哈睁开双眼,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西班牙箴言:“我们所能承受的,愿上帝别赐予我们。”距离绑架发生已经有十天了,不论是贝阿特利丝还是她,都已经习惯了一种在第一天晚上看起来不可思议的生活。绑匪们经常向她们强调,这是一次军事行动,但是关押制度比监狱还要严格。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允许她们说话,而且只能窃窃私语。她们不能随意从床垫上起身,这张床垫就充当了她们的床铺。她们的一切需要都必须向两个看守请示:请示坐下,请示伸腿,请示和玛丽娜说话,请示抽烟。看守紧紧盯住她们不放,连睡觉的时候都不例外。玛露哈得用枕头堵住嘴,才能降低咳嗽的声音。
唯一的那张床是玛丽娜的,一盏床头灯不分日夜地亮着,铺在地上的床垫和床平行。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睡在床垫的两头,就像十二宫里的双鱼座,两人盖同一床被子。彻夜不眠的看守或坐在地上,或靠墙站着。空间非常狭小,他们只要伸一下腿,就会踩到人质的床垫。仅有的一扇窗户被关上了,她们生活在阴暗之中。睡觉前,唯一一扇门的缝隙也会被破布堵上,免得玛丽娜打开床头灯时,灯光照进屋里的其他房间。在玛露哈的请求下,看守摘掉了天花板上的蓝色灯泡,之前它让所有人都显得苍白得可怕。因此,除了电视机闪烁的灯光之外,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其他光源。这个密闭的屋子完全不通风,充斥着热气和臭味。早上六点到九点是最糟糕的时候,人质们醒了,没有空气、没有水、没有食物。她们等待门缝上的破布被取走,让她们可以透透气。咖啡和香烟供应得很及时,而且有求必应,这是玛露哈和玛丽娜唯一的安慰。对于贝阿特利丝这位呼吸疗法专家来说,小屋里积累的烟雾是一种灾难。然而,由于另外两位是如此快乐,她便一直默默地忍受着。一次,玛丽娜抽着烟,喝着咖啡,感叹说:“如果我们三个能在我家一块儿抽烟、喝咖啡,笑谈这些可怕的日子,那该是多么美好啊。”那天,贝阿特利丝不仅不觉得自己在勉强忍受,反而遗憾自己不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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