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奇站在一处幽暗的楼道,面前是一扇锈绿的老式防盗门。
对719线路的排查持续了半个月,通过翻查监控、挨户走访,最终将范围缩小到南城福林街至美西路一带,其间正是星沙市著名的贫民窟——水围新村。如非必要,汪士奇不会来这里,倒不是怕,是十年前的影子拦住了他。
那个被分尸的女孩就散落在这里,五个公交站,五个纸箱,其中一个被狗刨烂了,抱起来的时候滚出一只脚,横截面正对着他的脸,白的是骨头,黄的是脂肪,黑的是血。那时候他才24岁,年轻的脾胃翻江倒海,正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锋利的声音横切进来,连着一双纤长的手把整个箱子接了过去。
“要吐一边吐去,吐在尸体上算你破坏犯罪现场。”那是同样24岁的程诺,法医,外勤,同事私下里叫她“不插电切割机”。她解剖一具尸体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头胸腹三腔开得比男人还好。
这天过后,他打电话叫郑源陪他喝酒,两个人醉醺醺地推演了一遍犯罪现场,推着推着就把前辈们的推论全盘打翻了。他还记得郑源兴奋得耳朵发红,跳上桌子吼了一首《执迷不悔》。下一个周一,郑源的推论登上了《法制周报》,发行量首次突破二十万,再下一个周一,小叶失踪,郑源被绑架,再往后,就是那一晚。汪士奇永远无法绕过去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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