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8年2月
坡夫人坐在窗边,面色苍白,郁郁不乐。她的话特别少,真说起什么的时候,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听不出大概意思。丈夫和朋友关切地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说她恨透了舞会,再也不想跳舞了;音乐则是全天下最令人厌烦的东西——她奇怪自己从前怎么就没觉得。
坡夫人一反常态,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沃特爵士十分担忧。这跟婚前折磨她、害她早夭的症状太相似了。原先她不就很苍白吗?目前她气色又不好了。原先她不就浑身发冷吗?如今这毛病又复发了。
坡夫人过去生病的时候,从未求医问药,对此,各路大夫都怀恨在心,认为这是对他们职业的侮辱。“哦,”只要一听别人提起坡夫人,他们便感叹,“令她复生的魔法自然十分高妙,可要是及时、合理地用药,根本就用不着费那个事。”
拉塞尔斯先生认为一切都怨温特唐夫人,这么说不无道理。温夫人讨厌医生,决不许他们近她女儿的身。沃特爵士可没有这般偏见,于是立刻将贝利先生请到家中。
贝利先生是苏格兰人,多年来,他的医术在伦敦堪称首屈一指。他著作颇丰,书名令人肃然起敬;他还荣任御用特聘医师。看贝利先生的相貌,就知道他是个明白人。他平时总拿一根金顶手杖,表明自己地位不凡。沃特爵士一传唤,他立刻就到,急于证明医药的力量比魔法要高。检查完毕,他出了屋。夫人非常健康,他说,连感冒的症状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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