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路自告奋勇地说:“刘师傅,您烧火,我下去看。”
田师傅和刘师傅异口同声地拒绝:“不行,没时间婆婆妈妈,你一身汗,车下风更大,风一吹容易感冒。
再者,信号机高达十几米,你不熟悉它的结构,上去很危险。”
刘师傅没等话音落地,人已经麻利地下了机车。
进站信号机的一侧刚好是上风头。
刘师傅刚一落地,一股风把他吹了个趔趄,好在他反应迅速,一把扶在机车上才没摔倒。
狂风卷起的沙石,打在机头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刘师傅拼命睁开眼睛,扶在机车上的右手瞬间被粘住了,一股钻心的寒冷顺指头和手掌往身体内传导。
刘师傅不敢立刻扯下右手,一但太使劲,满手的皮会被立刻扯掉。
他艰难地站稳脚跟,用左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毛巾垫在机车上,让左手靠实,又慢慢地张开右手五指,再扯下手掌,一股鉆心痛令他呲牙咧嘴,同时感觉右手掌有些黏糊。
刘师傅艰难地调整好身体,迅速把毛巾换到右手,一步、一步,吃力地往前挪动。
前行了大概20多米,非得离开机车了。
他猫下腰,从机车上撤下手,使劲往前挪了一步,一股大风,把刘师傅的皮帽子卷到了空中。
风似刀子,割的他脸皮生疼,不一会儿,眼里直流泪。
刚才有机车遮挡,风虽然大,还能扶着前行。
现在,凶猛的风似乎想把他拔地而起,卷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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