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福忠虽然早已将锤子丢入杂物柜,并砰地一声关上柜门,但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还是在宏梁的脑海回绕即使他和外甥已经回到自己家。按照某种节奏跪下去站起来再跪下去站起来的宏彬等人,在这一夜经历之悲惨,让人想到过往世纪里被远售他乡的非洲黑奴。他们的灵魂与思想被剥夺一空,像牲畜一样任人摆布。道士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走在队伍前头时,他不停交换支撑腿,跳起来。他一边跳一边念经文,念到一定时辰了放声高唱,这样大家就知道到了阶段性休息的时候了。宏桬、宏柒、宏染兄弟仨穿着皱旧的西服,一直在挥汗如雨地演奏。
宏梁躺在自己家的行军床(在城里往往用来安顿贫贱的学生、病人与鳏夫)假寐,腿上放着奥维德的《爱经》。书里夹着粉红色的信封。只要抽出书信,就一定还能闻见那像初来时一样新鲜的香味。信纸也许用檀香熏过,或者用的是含有香料的墨水。或者撒了香水。来信者对生活有着精致的追求。在第一封信里她说:
我还没将我俩的事告诉妈妈,因为真的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向她诉说,我想尽可完美,让她接受。于是我拼命寻找好的时机与方法。但总是在事到临头时放弃。这需要勇气,请给我一点时间。
第二封是:
你从未得到,不要说自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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