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直 著
郭于华 译
食物的消耗是生命的化学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这是陈述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但有时候我们却认识不到,饮食还不止是性命悠关。我们所从事的,对我们的生命和我们种的生存具有同等价值的另一特有活动,就是性活动。正如告子这位战国时代的哲学家、对人性的敏锐观察者所说:“食色,性也。”但是,这两项活动颇不相同。我相信,我们在性的努力中,比在吃喝的习性中,更接近于我们的动物基础。而且,饮食的变化范围,比起性活动的变化范围,不知宽泛了多少。事实上,饮食在理解人类文化方面的价值,正是在于它的无限可变性——对于种的存续来说并非必须的可变性。就生存下去的需要而言,任何地方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吃同样的食物,仅仅按其热量、脂肪、糖分、蛋白质和维生素等来加以估量(Pyke,1970: 7-12)。但事情并非如此,背景不同的人们,吃喝十分不同。用来制做食物的基本原料,保存、切割和烹调(如果有烹调的话)食物的方式方法,每一餐饭的量和种类,受人喜欢或被人厌恶的味道,食物摆上桌的习惯,器皿,有关食物性质的信念——这一切都是变化不定的。这样的“饮食变量”的数目是巨大的。
研究饮食的人类学方法,就是要分离和辨识出这些食物变量,有系统地安排这些变量,并解释为什么其中有些变量结合在一起或不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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