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凯缩紧的手忽然松开了。

慕容雨川躺在地上干咳不止，他的四肢在反射性地抽动着。

乔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甲醛溶液腐蚀的半边脸已经肿起一层疱疹，他的左眼眯成了一条缝，疼得龇牙咧嘴，显得异常狰狞。

慕容雨川想爬起来。他知道乔凯绝对会变本加厉地对待自己。如果任人宰割，他的下场恐怕比那亮还要惨。那亮的尸体肯定就埋在这间屋子里，自己难道要跟他做伴不成？

慕容雨川运了运力气，身体软塌塌地躺在那里，不听使唤。他现在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心底却是冰凉。

“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乔凯果然这样说。

他找来一根麻绳把慕容雨川捆了个结实。

他抓起慕容雨川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

“我想让你亲眼目睹我是怎样做出一个完美标本的。”

“你……咳咳咳……”

“我更要让你知道，美奈子跟李淑珍，跟陈梦瑶，跟宋佳，跟柳娟她们统统一样，她们的命运只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里，我叫她们怎样，她们就得怎样。你认为我是变态也好，复仇也罢，总之，她们都是我的玩具，包括你在内。谁都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就像你改变不了美奈子的命运一样，一切都是徒劳。”

不远处被束缚的美奈子依然一动不动，她痴茫的眼睛透过天花板仿佛看见了遥远的星空。颠茄的药力彻底麻痹了她的神经和肉体。她已经不再感到难过，不再感到害怕，只有一滴眼泪慢慢从眼角沁出……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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