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邻居之间的院子间不是铁艺墙,而是造型独特的仿鹅卵石,防止邻里之间互窥到彼此院子里的隐私。
小区西边是几幢环绕着水系的别墅,与多层和后面的高层楼房之间有矮木栅栏,墙稍微隔离划分出了界限。
我步出小区,才注意到这儿几乎到了市区的边界地带,不远处就有正在拔高的山地,树林子,远远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这儿濒临没有开发的海滩,只有两里地之遥。
这种城乡接合的风貌,让我想起了青汕镇,想起和叶轩一起在庄稼地和草垛间疯狂**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说过等夏天,庄稼深茂起来,我们就钻进大绿障子里,把衣服都脱掉,追逐嬉戏尽情放纵。
公路那边是新落成的市里农业大学新校区,当年9月份就投入使用了,新校区对面是半片小村落有几十家民居。
之所以说是半片是因为这个村子本来是整体的,后来修公路从中将村子劈成了两半。
建设新校区时,把公路这边的村落拆迁了,公路那边剩下的数十户民房就保留了下来。
因为靠近城区,所以那些房子并不破旧,大部分是一排排的小三层楼,留居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去城里发展,或外出打工做生意去了。
公路边没有路灯比较黑暗,路过一处小楼拐角时,我发现那儿停着一辆车,车和墙角之间的空隙里纠缠着两个人。
女孩子穿着高中校服,被一个男人推压在墙上,正在贪婪地接吻。
男人的手开始使坏,女孩子伸吟地非常厉害,男人喘熄着说:“静怡,我想你了,今晚别回家了。”
女孩子的手把着他的手,想把它从裤腰里面拿出来,可是男人的手劲很大,她根本撼动不了他。
她挣出嘴来小声说:“不行,我不回家的话,我妈会打死我的,新哥你快回去吧。”
男的明显是喝了酒,说话舍头都大了,打着结说:“可是我今天晚上特别想干那事,都梗的要炸了。静怡,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哥啊?”
女孩子羞的打了他一下,低声说:“新哥,你再这样说,我就不再理你了。你怎么一见了静怡,就老是想这样啊,坏死了。你快回去吧,我回家了。”
说着她就想推开他转身往村里走,那男的却一把把住她,继续强吻着她说:“不行,今天晚上就算你生气,哥哥也不想放你走了!我今天晚上必须把你给睡了,不然等你上了大学,就看不上新哥了,我要让你先成为我的女人!”
女孩子害怕了,在他怀里奋力挣扎,被他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唯唔乱哼。
男人豁出去了,将她一把抱起来,回身塞进了车上,并且呕地带上车门,转身就钻进了车里。
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发动起来,我站在黑暗的街角,揣着乱跳的胸口目睹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阻拦他们?
那个女孩子还穿着高中校服,正属于纯洁惜懂的少女花季,我不知道那个被她叫做新哥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很明显他想借助她的年少无知,强占了她。
车子在我的迟疑间划过一个急骤的弧,从街边拐过来往公路上窜过去,因为转的太急,一侧车轮掉进了街边的小水沟里,车子眨眼间就发生了侧翻。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到车子的一侧车轮在半空中转动着,我还是快速跑了过去,焦急地拍打着车窗问道:“喂,你们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车里的男人懊丧地说:“靠,我的脚伤到了,静怡你怎么样?哪里伤到没有?”
女孩子吓的哭起来梗咽着说:“我好像没事,就是胳膊碰出了血,新哥都怪你,喝酒了还乱开车。呜呜……我不管,我得赶紧回家。一会儿让我妈回来看到咱们这样,她非拿刀杀了我不可。”
这个男人骂道:“靠,还不都让你给我憋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为你忍了这么多年了,你愣是不让我睡你,我今晚要是不借着酒意来找你,哪儿敢这样啊。”
车窗已经破了,我焦急地问他:“你的脚伤的严不严重?你们先别说其他的了,你附近有认识的朋友吧?赶紧给他们打电话求助吧,车子老翻在这儿也不是事,你还得赶紧去医院。”
男人懊丧地摸索了一下说:“草踏亲娘的,我电话压坏了,我背不过他们的电话号码啊,要是让黑哥知道我把他的车给摔成这样,他非宰了我不可。”
无奈之下我先把没受伤的静怡给弄了出来,又和她一起将被车座卡住的男人给拉了出来。
他的脚受伤了,但是五大三粗的臂膀的力气不少,我们三人合力把侧翻的车给推了起来。
静怡哭着问他咋办。
他恼火地说:“能咋办,今晚是干不成你了,你先回家吧,别挨你那泼娘的揍,我请这位小姐帮我想想办法。”
静怡连声跟我道了谢,又眼泪巴巴地求我一定帮帮新哥,然后就快速转身回附近的民居去了。
她刚进了院门就有一辆三轮车骑了过来,一个妇女老远膘了我们一眼,黑暗里看不真切彼此的脸,她漠然地打开院门推着车子回家去了。
男人等她关上院门,这才懊丧地跟我说:“你好,我叫邹锦新,就这附近片区的,我脚受伤了,没办法开车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车开到附近修车点去?”
乔仲博已经帮我找了学驾证的关系,但要等我出国回来后才能开始学,现在让我驾车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萍水相逢的邹锦新和叫静怡的女孩子,让我好像回到了自己中学时期,做豆芽菜的那段灰暗年少岁月。
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我咬咬牙说:“我还没学过车,不过这儿公路上偏僻没人,如果你敢指挥我,我就试驾一下。”
邹锦新二话没说,一挥手就跟我上了车。
我做驾驶位第一次摸方向盘,内心异常冷静沉着。
在邹锦新的临阵指点下,我将车子歪歪扭扭地开了出去!
车停到附近的汽修点后,他的脚伤已经疼的他满头冒冷汗了。
我们把车留在那里,我帮他叫了附近小医院的救护车,陪他去了医院,并且为他垫付了医药费。
他主动给我写了借款条,又把自己的身份证掏出来押给我说:“今晚多亏你了,谢谢你,等明天早晨黑哥的车修好后,我就敢让朋友来给我送钱了,明天你来,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我说你的手机不是压坏了吗?你怎么跟朋友联系?
他挠挠头说:“明天早晨静怡肯定会来看我的,我让她去跟我兄弟通风报信去。”
又说了几句,时间太晚,我看他没什么大事,只是骨折,所以就离开了。
医院门口有出租车,我打车回小区,路过科技大学新校区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次日是周六,天亮了,我又到小区外面观察周边环境顺便买了些吃的,打了车去了附近的片区医院,因为没什么规模病人也不多,管理松散,病房走廊里几乎没什么人。
我走到邹锦新的病房,刚要敲门进去,就从门上的玻璃上看到了病床上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