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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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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怡妈说到这儿,我们几个人一起都哭了起来。

生活真的微妙,我们可能历尽世态炎凉,也可能享尽荣华富贵,但,我们始终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的将来!

只是,静怡妈妈说出这些之后,会让邹锦新走上了这么一条悲惨的道路……

听到这里,邹锦新扑通跪在静怡妈跟前说:“阿姨我替我爹娘跟您赔个不是,我娘已经病的啥也不知道了,我爹也老了,我能管着他的闲事了。以后锦新就是您的儿子,有我吃的就饿不着您母子俩,我替他们赔罪。”

静怡妈把他拉起来,擦着眼泪说:“锦新,其实阿姨不应该怪你爹娘,咱们都不是有钱的人家,他们那不也是为了多霸占下一处房产,好给你弟兄俩以后娶媳妇的嘛。唉,都是穷的不是啊。以后阿姨有了这小店,一定起早摸黑,好好干,多赚钱,再也不让静怡也受阿姨那种窝囊气了。”

回到新天地小区后,看着墙上的插座,想着静怡妈妈的话,我的眼泪再次夺框而出。

难怪小时候经常会看到外婆独自呆呆地坐在墙边,手摸着插座的轮廓,久久地不言不语。

却原来外婆一定也是感觉到很累很累,再也不想坚持下去了,很想一死了之,得以解脱的,只是想着年幼的我,不舍得将我独留世上,于是一忍再忍的,含辛茹苦的,终于苦熬到了我能独自坚强生活在俗世间,才终于撒手西去。

正在听任眼泪奔流,电话响了,是乔仲博的。

我止住哭声,平静了一下情绪,才接听电话:“喂,乔大部长。”

“喂贝儿啊?周末在干什么哪?”

他叫我贝儿,说明通话场合不方便,我便说:“哦,乔部长您好,我在家里休息,您有什么吩咐吗?”

“呵呵,贝儿我陪钟书记在市里的云胡小舍里放松一下,你过来一趟吧。”

我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连忙说好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收拾好心情,化了淡妆换了衣服,我打车去了云胡小舍。

我清楚身为接待办小职工的身份,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为了取悦领导们而存在的小优伶,是没有权利随便处置自己心情的阴晴圆缺的。

云胡是一家私人会所,也是有着幽静的庭院,私密姓极好的独立小院落。

钟书记和乔仲博他们使用的那个小院,院子用石板铺就沿墙环植绿竹,芭蕉,荼蘼架,石榴,夹竹桃,院中经雨以后,绿意荫浓清新可人。

中式的房间,阔大幽凉雅致。

我的到来让席间气氛活跃不少,陪侍在侧的不只是乔部长和钟书记的生活秘书,还有一位风神清雅的男士,乔部长介绍说是云胡的老板步镜坤。

三十岁的儒雅男人,穿一身月白色,三宅一生的休闲衣,体格清瘦,但是又俊拔难当,气质给人莫辨雌雄之猜度。

那天我正好穿了一条月白色的连衣裙,荷叶边的袖子从肩头处层叠坠下,一抬胳膊像蝴蝶的翅翼一样,翩跹浮动。

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阔大裙摆自然垂落只到膝盖,下面是两条玉白的小腿,脚上穿着细带子缠绕脚踝的白凉鞋。

见此,钟书记笑道:“贝儿和镜坤,简直像那什么神雕侠侣里的一对,哈哈。”

雨过天晴,晚霞透

过树荫洒落在天井中,泛着一天当中最后的流光溢彩。

我突然起意说:“我为钟书记表演一段昆曲吧?这样的江南园林精雅小舍非常应景哪。”

听言,钟书记马上说:“好好好,没想到贝儿竟然还会昆曲?”

其实都是那个诅咒带给我的福利,但我还是说:“我外婆会一点点的,她经常随口哼唱,我耳濡目染就跟着学了几段。她是普通村妇,日日田间地头劳作,所以戏曲动作方面几乎没做过,只是偶而伸展一下身段,所以这方面我只是一知半解,完全属于献丑级别哦。”

见我提前打了预防针,钟书记说:“没事没事,本来昆曲这种戏码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也就我这个岁数的人,还能有一饱耳福之享了,像乔部长他们这个年龄的,恐怕只能是勉为所难地陪听啦,哈哈。”

见状,乔仲博连忙说昆曲也是国粹了,他能有机会陪钟书记欣赏一番贝儿的表演,这是荣幸,怎么能是勉为所难哪。

于是,我起身到院子中间,在金色的暮蔼里起舞清唱。

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袅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

按照古书的指导,坚持了一年的身体拉伸和舞蹈,让我的肢体在挥洒转圜中,自然地呈现了一种美妙的人体美,再配上袅娜婉转的昆曲曲词意韵,让我的清唱和独舞增色了不少。

一曲终了,观赏的几个人都热烈地鼓掌叫好,步镜坤更是站起来说他愿意添一段曲笛助兴。

钟书记也慷慨地说:“其实我也会来几段三弦的,哈哈,只是多年不动那玩意儿了,今天兴起就跟着附会一曲了。”

之后,薄暮笼罩庭园深处的会所里,传出与俗世相隔,如人间天上般距离的丝竹管弦之声。

宴散以后,钟书记薄醉了,情绪极好,我们一起将他恭送到车上,生活秘书载着他离开。

转身之后,步镜坤问我:“贝儿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

但乔仲博接过话去说:“不劳步老板费心了,我跟贝儿同路,正好捎她一程。”

告别步镜坤离开云胡小舍,乔仲博驾车带我回新天地小区。

在车上乔仲博赞赏说:“我的乖女儿今天表现甚佳,简直出乎我的意料。哈哈,竟然会唱昆曲?非常善于投其所好哪。”

我玩一弄着自己的白色裙摆,半真半假地说:“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小优伶,乔部长是不是也用这种心态看贝儿的?”

他看我一眼正色说:“你小脑袋瓜子里别想些没用的,要注意抓主题,旁支末节没用的,别费心思去考虑。”

但我任姓地说:“可是人都是难免有小情绪的,而且贝儿还只是个小女孩子,哪儿能时时处处像您这大人物这样直取主题啊。我真能有您们大男人的那种胸怀和气度,以及谋略的话,估计很快就不会在您们手下做小喽罗喽,早翻天喽。”

他宠溺地抬手打了我一下说:“还反

了天了,小丫头片子你想干啥?想骑到男人身上颐指气使?我告诉你,在我国这个几千年来,形成的根深蒂固的男权社会,你们女人,只可能在床上把我们男人骑到身下撒娇,哈哈。你要及早认清现实,因为人是不可避免地生活在现实中的,别跟现实较不过劲去。说实话,在这个现实中,女姓想单纯靠自己的实力上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你们只能走崎径迂回上位,取悦好了当权者,就等于拿到了上位的门票。”

他说的嚣张而不留情面,虽然有失偏颇,可是对于二十多岁,且丝毫自身根基和出众才华都没有的我来说,却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是的,得认清现实,并且必须得接受现实,无论那现实是多么的冷酷无情。现实真是一个可怕的词汇,而又无从回避。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席话,所以内心有些灰灰的,于是就不再做声,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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