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穿过薄披肩透进来,染成一片橘黄,他的脸孔沐浴在这片光影里,刚毅,冷静,深情。
有那么一刻的恍惚,我真想跟随他海角天涯地放逐而去。
我的唇被他吮得红润闪亮,若带着露珠的朝颜花。
我目光朦胧看着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我并不排斥。”
他把头上的披肩扯开,天光已大亮,太阳从海平面上跳跃出来,崭新的一天,蓬勃生机。
他仰躺在我的身边,大口呼吸海风,“我想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想为了你偶而的节欲。”
我依偎在他怀里,聆听他激越的心跳,
太阳的光慢慢变的炙烤,将我们晒成了石头上两块拒绝融化的冰。
第二天,我陪乔芳去圣玛丽医院例行检查。
她不习惯一直住在高级病房里,所以偶而会回家住一下。
这位前处级干部的夫人俨然是狡兔三窟,病房,自己的家,还有和邹建国共有的小家。
前夫病故,儿子入狱,而她却容光焕地享受她与年轻情人的爱情,满怀喜悦地迎接肚子里孕育的新的小生命。
女人,你的名字从来不叫弱者。
更多时候,不过是选择自我牺姓的忍者——为了家庭,为了丈夫的事业,名誉,或者孩子。
当她们决定活出自我,她们就会很快完成心理重塑,丢掉弱者、忍者的怨妇姿态。
我们两人说说笑笑一起步入医院大厅,却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正在看着我们……
进了电梯后,我回过身来,在徐徐闭合的电梯门中,这才看到,正往大厅出口而去的李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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