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门打开,乔仲博疲惫地闪身进来,脚步甚至都有些踉跄。
我扶住他,担心地问,“您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吗?”
他坐到沙上,无力地说,“永琴自从怀上孩子后,有些神经质,心理方面好像出了问题。总是怀疑孩子会不健康,医生检查都说挺正常的,她却偏偏要自己上网查一些胎儿的资料,自己分析。不是担心孩子的头径跟月龄不相符,就是说孩子一直面对着母体,B超一直看不真切孩子的五官,担心孩子会有什么生理缺陷。唉,天天这样疑神疑鬼的瞎琢磨,工作也没心思搞了,财务问题出了不少错,我就提议她请长假在家养胎吧,她倒是同意了,班不用上了,但是又迷上了求神拜佛,搞的我和她母亲都很烦。”
我没想到,方永琴那么知姓聪慧的女人,竟然会因为高龄怀孕而变的这么不可理喻,虽然无法理解,但是还是安慰乔仲博说,“孕期女人可能都会有心理问题吧,您要多多体贴白姐姐,陪她度过这段时间的。”
乔仲博懊恼道,“她聪明了这么多年,到这个岁数了却糊涂了起来,真是,一孕傻三年,此话真不假!她父亲出事仓促,她又变成这样,我这刚升迁,根基不稳,她真是给我添乱。明洛伊那干妹妹又染上那种要命的堵瘾,明老爷子对干妈母女的态度也起了变化。真是,几头并续,没个省心的,雪上加霜啊!”
我依偎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大手轻揉地握捏着,柔声说,“您别急躁,您一直警告贝儿要沉得住气的,贝儿相信您的能力,一定会周全地应对过去的。”
他反过来抓捏着我柔软的小手,将我抱到脚上,说,“你就是朵解语花,呵呵,我现在对你都产生依赖心理了,烦躁了,累了,就想来找你,一看到你听到你,就感觉浑身又上来劲了。”
我乖柔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嘴在他的下巴上吻触着,小猫一样说,“我也是啊,我对您也有依赖心的,有时候,会分不清您到底是父亲还是乔大书记哦,老想着要对您撒娇耍赖的哦。可是为了让您欣赏贝儿,又不得不一直假装自己很成熟很聪明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但是,我是不会把它们真正当真的。
它们是我用来哄他的手段,不过是为了在他心中邀得更多的眷宠。
乔仲博果然有些被打动了,大手捏在我的**上,唇俯下来贴到我的唇上,缱绻地问,“真的?呵呵,漂亮聪明的女孩子拍起小马屁来,杀伤力简直太削魂了。”
我伸出小舍在他的唇上舔着,继续打问,“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啊?不是说永琴姐现在很容易起疑心的吗?仲秋节晚上您就来过了,现在又来,太危险哦。”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享受着我侗体的嫩滑手感,说,“她找风水大师看了,说她怀的是男孩,身上阳气太重,为了母子平安,喜阴,所以,就跟她母亲一起搬到了乔仲博干妈在一处海边小镇的海景房里暂住,风水大师说,那个方位和环境对她的身体有利。”
难怪我会两次都看到她们出现在那里了。
乔仲博又说,“明洛伊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住闹市,所以也和她妈一起搬到了那里,那里的地下室潮气重,自然阴冷,她体内热毒太旺,禁闭在那里的确正合适。”
我问,“那您也每天去那边住?来回跑那么远,得多累啊?”
“我不常过去,她们也不是天天住那边的,讲究什么‘隔三差五’,靠,永琴堂堂金融学硕士,竟然信了这些东西,呵呵。她现在还嗜睡,睡着了就很难醒的,今天她妈妈回省城处理事情去了,我去那边看了看她,她睡了。生了点事,我就离开了。”
“哦?她现在不担心您和明洛伊怎么怎么样了啊?还放心经常跟您两处分居的睡啊?”
乔仲博拧拧我的鼻子,说,“呵呵,不用担心,她现在没心思怀疑这些事了。全副心思都用在了精心孕育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而且,她父亲去世后,她就意识到白家的心理优势已经没有了,加上我现在又升了,她跟我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转化。况且明洛伊已经变成这样,她也没必要防着这个干妹妹了。”
我从他脚上下来,拉着他说,“您不是累了吗?过来,我帮您按摩一下的吧。”
他把我拉回去坐着,说,“更累的,是心理。你陪我坐坐就好,我喜欢抱着你,蛮窝心的。”
我由着他抱我在怀,小手锸进他的衬衣里,摩挲着他的胸膛,忍不住说,“做了常务***后,您瘦了。”
他的手在我的胸上抓揉着,说,“贝儿,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再也不能这样抱着你了,我会很想念你带给我的心灵悸动和情感温柔的。”
“呸呸呸,不要这样说嘛!忌讳。”
他笑了笑,唇在我额头上亲吻着,说,“呵呵,你们女人哪,都有些小迷信的,不过,也的确,有些事,宁可信有。你看,咱京城城城区改造方面,几代人都秉承风水古训的。我跟你说,刚才我本来是想回自家别墅那边去住的,可是,路上,接了个电话,我就累的没力气开车了,就拐到你这儿来了?”
我知道,接下来他所说的,才是他今晚这么晚来我这儿的真正原因。
我没有问,等他说下去。
“县里建行的副行长苏大为,今天被双规了。”
双规?这个词,让许多身在官场的人闻之会不寒而栗。
我是工作后第一次听到身边的人被双规了这样的消息,不免也抖了一下,对这位副行长苏大为,我没机会接触过,并不认识。
乔仲博停顿了一下
说,“只要市里有任何人被双规,都很可能拔出萝卜带出一些泥来,身在这个体制内,谁也不是绝对干净的。”
我联想到他之前放水的那些事,心里不觉胆寒,但愿他和这苏大为之间没有什么信贷方面的过多渊源……
我的职工选拔考试还没有过关,工作岗位没有确定,我可不希望他这棵荫护我的大树倒覆下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更不能多问,只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贴进他怀里,说,“我相信您贵人自有天佑,苏大为的事不会牵涉到您的。”
我从浴室出来时候身上只包了一块大毛巾,现在被他抱在怀里,毛巾已经从身上脱落,一身细腻的雪肤直接贴触着他,体温透过他的衣服熨贴着他的身体,他的手在我的身上不安分地游走起来。
“美人身上死,做鬼也风流。呵呵,一闻到你的肉香,就忘了烦扰了。”
他把我压到沙上,开始吻我的唇。
我想说点什么,他的舍却已钻了进去,在我的檀口中舔邸,刺拨着我的浴望,我的声音被堵住了,小手温柔地抓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
他的唇在我的唇舍间退出来,吻向我的耳根,脸颊,颈项,鼻息逐渐紊乱,忍不住说,“贝儿,中秋节晚上,我竟然跟干妈做了。”
啊?我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说出来。而且,我的猜测被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