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还是我自己拿吧。”

他是站在台阶上的，小姨子上了台阶，和悬站在一起，似乎才发现，悬竟比自己高了半个头。

她说：“悬长个了，都比小姨子还高了。”

悬腼腆地笑了笑，说，：“我比你还有劲了，以后，不用你帮我拎包了。”

小姨子开心地笑，挽着悬的手臂下台阶。当悬看到李向东和绮红站在车前等他时，脸上的笑就凝固了，迷惑地看看小姨子。小姨子说，她是我的好朋友。

她说：“叫绮红姐姐。”

绮红说：“这么叫不行，乱辈份了。我和你小姨子同辈，也叫阿姨吧！”

两个女人都看了一眼李向东“咯咯”地笑。

李向东走过去，拍拍悬的后脑勺说：“我们回家吧。”

父子俩坐前面，两个女人还坐后面。

绮红探过头来问：“几年级了？该上初三了吧？”

小姨子说：“以后，功课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绮红阿姨，她比我和你爸爸都厉害。”

悬问：“也是大学毕业吗？”

小姨子说：“名牌大学的。比你爸那种普通大学要强得多，小姨子就更不行了，大学还没念完。”

绮红说：“文科还是问你爸，你爸是给市委书记、市长写文章的，教授级的。”

李向东没参与他们的谈话。他打电话给黄，嫌车里吵，开了门下车说话。他问，你在哪？黄说，我能在哪，还不是去学校接孩子。李向东说，怎么没见你？黄说，正在路上，还没到呢。李向东说，那我就不接你女儿。黄“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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