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amn call came,
And I knew what I knew and didn't want to know.
Blue Öyster Cult,‘Live for me’
……可恶的电话响了,
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一切。
——蓝牡蛎崇拜乐队,《为我而活》
第二天,罗宾醒来后感到头痛欲裂,胃里沉甸甸的。她在陌生而松软的白枕头上慢慢转过头,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晃了一下脑袋,甩开头发,坐起身,环顾四周。四帷柱大床的木柱上雕着花,房间里一片昏暗,从锦缎窗帘间透入的一丝晨光隐约照亮家具的轮廓。她的眼睛慢慢适应环境,看清墙上有幅镀金肖像画,画里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胖绅士。这是有钱人度假时会选择的宾馆,不是她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离家出走、喝醉后过夜的地方。
斯特莱克把她送到这么精致奢华的老式酒店来,是为了先做好铺垫,以便进行一场严肃的对话吗?你现在情绪不稳,我想你最好休息一段时间。
她只喝了大半瓶廉价红酒,就把一切都告诉斯特莱克了。罗宾低低呻吟一声,躺回枕头堆里,抬手捂住脸,任凭记忆趁虚而入,将虚弱又可怜的自己带回到过去。
强奸犯戴着橡胶做的猩猩面具。他用一只手将她按倒在地,另一条手臂的全部力量都扼在她的喉咙上。他一边强奸她,一边说她很快就要死了,说他会掐断她该死的脖子。她的头脑里只剩下恐慌的尖叫,他的双手像绞索,在她的脖子上越来越紧。她之所以能存活下来,完全是靠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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