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黄绢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那个孩子了。只不过,她没有亲口说,而是留了一封信。
那封信,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写好的。因为2012年秋天,从病情突然恶化到抢救无效,中间不过三五天的时间。而且,那时候她已经半睡半醒,不大可能提笔写字。但是,收拾她留在医院的衣物时,那封信就平躺在病床旁边的抽屉里。由此推测,黄绢可能不想让别人认为她是早早写好了信,所以在入院的时候偷偷带在身上,然后放进抽屉。
坦率地讲,有时我不是很理解黄绢这种思想上的包袱,对那个孩子也是。不过,我想,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情感,都过于厚重吧。
黄绢的葬礼上来了好多人,当然主要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关系。好多人我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那次则看到了真人。仪式结束以后,那个孩子在原地站了很久。所有人都上前和他握手,然后逐一离开。最后只剩下我一人。
停了一会儿,那个孩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林叔叔,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什么做错了?”我问道。
“喊来一大群无聊的人,妈妈估计会不屑一顾吧?我呀,无论怎么长大,都始终是那个跟在妈妈和哥哥后面的屁小孩吧?一筒鼻涕,满心渴望得到肯定。”
我没有搭话。那个孩子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指手画脚,他只是想在母亲的墓前,把内心的话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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