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志度君……”
我在自己的膝上托起腮,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在视野一隅看到江神学长走了过来。
“被铃木女士揭起了旧伤啊。”
“嗯,而且谁都没有袒护他,学长你和我都没能说些什么。”
我边说边看着雨后的花园。视野一隅中,江神学长的头发与带银色的迷迭香叶一样摇曳着。那温柔的风为我带来甘菊草那似苹果一般的甘甜香味。
“刚才,志度君是真的想争论吗?”江神学长说道,“或许他只是想扮演一个迅速转身而不悦离去的自己。因为铃木女士的指责完全不合情理。”
我们坐在后院的藤椅上。若到了五月,头上就会覆满五颜六色的蔷薇了。现在干枯的蔷薇上满载着露珠。
“可是,不是也可以说斧子象征着志度君的旧伤吗?”
“是因为昨夜听了那样的歌曲吗?”
江神学长盘起了长腿,与我一样在膝上托起了腮。
《月迷彼埃罗》结束后,志度又换上了别的CD。我侧耳倾听这次要开始什么样的曲子。风琴覆在低音吉他单调的双弦重复音上而来,又是煽动听者不安情绪的旋律。我看了看江神学长,向他寻求解说。
“是《当心那把斧子,尤金!》。西德·巴勒特退出之后平克·弗洛伊德所出的歌曲。”
志度微笑着,将手指交叉成奇怪的形状,闭上了双目。纤弱的男合唱音传来。这是一种透明的和声。我突然想到,诗人是不是本想成为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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