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表面较高隆起,腹部内,原腹内各内脏已经完全靠拢,长合,在腹内挤压成一团肉瘤状。
身体皮肤完全溃烂,腐败,裸露出烂肉上,带有干涸血渣。
面部,从腐烂烂肉下,由细小肉芽逐渐长成大量眼珠,眼珠根部长在面部烂肉中,密集遍布至两颊,活动迹象明显。”
陈沦目光落在这照片画面上,堕落成诡者身上,看着这堕落成诡满面的眼珠,
目光依旧平静着,
再伸手,再翻过页资料,
已经是最后页诡事件基本情况的资料。
“感染者畸变速度:一般。”
“此次诡事件爆发前后情况概述:
根据现有信息,诡事件因由昨日深夜爆发。
爆发后,因是深夜时间,一段时间,诡事件扩散速度应较缓慢。
直到天亮之后,在清晨时段,出现了快速爆发。
(据诡事件爆发地现场残留迹象推论。)
直到造成诡事件爆发地,该村落内所有人受到诡感染,
应本次诡事件中,感染者活动迹象微弱,活动欲望低下的原因,本次诡事件的扩散停留在该村落内。
直到今晨7点12分,诡异局的信息监控系统监测到异常。
7点31分,第一批抵达该地控制人员,确认诡事件爆发,诡异局介入。”
最后行纸页上记录后,
这次诡事件现阶段获取到的基本信息就结束了。
再往下,就是这起诡事件中,堕落成诡者的资料。
陈沦伸手,再翻过了一页。
“……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坐在稍前排些座椅上的徐上校从资料上抬起些头,出声再说道,
“疑似诡事件爆发过后,诡异局派遣至这村子里去的第一批控制人员,最先直接接触到的就是堕落成诡者。”
“我们在短时间内,就确认了堕落成诡者的身份,以此获取到了些堕落成诡者的基本情况,信息。”
“不过,也因为这,我们派遣至去的第一批控制调查人员,不可避免全受到了感染。其中三人已经出现明显畸变,另外几人身体也在逐渐出现畸变迹象。”
徐上校说了句话过后,再止住了声,停顿了下,有些沉默。
再转回了头,似乎朝着前望了望,徐上校再站起了身,
“到了。”
这时候,载着陈沦等人的隧道高铁渐停了下来,到了地上。
徐上校出声说了句。
陈沦也没抬起目光,只是目光平静着落在手里这份资料上,
站起了身,挪脚,往前走去。
徐上校走在前侧领路。
陈沦只是挪脚,继续往前,身侧的束柔和饶常,跟在陈沦身侧。
从车厢门,走出车厢,一行人朝着诡异局,感染者集中管控处走去。
陈沦目光平静,再落在手里纸质资料上。
走在前侧的徐上校再一边走着,一边向陈沦三人说着些情况,
“也是最开始就获取到了些这次诡事件中,堕落成诡者的些基本情况,才决定,这次的诡事件由陈沦你们来负责。”
“这次诡事件中,堕落成诡者的情况比较特殊。堕落成诡的人本身就精神异常,在获取到的基础信息中显示,堕落成诡者患有长期性的精神疾病,逻辑想法必然异于常人。
我们不知道她的意识和精神在诡界中,有没有恢复正常。
如果在诡界里,她的精神意识正常,可以交流和沟通,那还好说。进入诡界的人,可以按照正常的来,择机唤醒希望。
但如果她在诡界中,精神依旧异常……”
“如果她在诡界里,依旧精神异常,那正好,我们逻辑也异于常人,正好对上?”
徐上校说着话,走在陈沦身侧的饶常,上一秒还嘀咕着不知道什么,这一秒便转过头接上了话。
“这倒不是。”
徐上校听着饶常的话,脸上露出笑容来,紧跟着,再笑容收敛了,
“如果她在诡界中依旧精神异常,无法沟通,无法在她身上唤醒希望,也希望有陈沦你们兜底,也能采取些别得方法。”
说着话,徐上校再有些沉默下来。
饶常不知道听没听到徐上校的话,自己说了句,便再转过头,琢磨着不知道什么了。
束柔还看着手里通讯器屏幕上还实时汇总来的些资料信息,只是抬起头,看了眼徐上校,便再低下头,看着手里通讯器屏幕上再显示出来的资料。
陈沦目光平静,只是落在手里拿着的这份纸质资料上,挪脚,往前走着。
手里纸质资料这次诡事件些基本情况的资料已经翻过,
再翻过页,映入在眼底的是,堕落成诡者的些基本资料。
“堕落成诡者:邵安乐。
年龄:41岁。
籍贯:近承市河山县河上镇宁平村。
家庭:
父:邵成华,十年前因病已身亡。死亡时61岁。
母:梅慧,七年前因病已身亡。死亡时60岁。
丈夫:严成德,左腿有先天性残疾,行走不便,同村人,14年前,经撮合两人成婚,婚后育有一子。五年前,严成德外出途中,车祸身亡,死时48岁。
孩子:严福实,与严成德成婚后一年育下,一年前,外出上学途中,车祸当场身亡,死时12岁。
身体及精神状况:自幼,长期患有精神疾病,存在认知障碍,无暴力倾向。(身体状况由于就医记录较少,仍在搜集相关资料,进行确认。)
收入和经济状况:其丈夫在世时,以篾匠,务农维生,其丈夫死后,无明确收入来源。(获取到信息显示,在其丈夫身亡时,曾有一笔赔偿款。调查人员在其屋内找寻到,还剩下大致一半。)
以下,附录邵安乐,以及其父母,丈夫,孩子生前照片,居住地照片。”
资料记录再往下,便是附录着的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张红底的两人合照。
一侧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头发梳理的很整齐,目光却浑噩无神,似乎没有焦距,只是木然着朝着镜头方向望着。
挨着这三十上下女人的,是个岁数更显得大很多的男人,脸上洗得很干净,头发也都打理过,只是脸上皮肤还是难掩粗糙,头发上也泛着些似乎洗不净的泥灰,面朝着镜头的面向,脸上堆着些笑容,眼角边上也不禁挤出来些皱纹,似乎很开心。
照片下,带着行控制人员的备注,
“此照片系档案中获取到,堕落成诡者邵安乐与其丈夫严成德结婚证上照片。”
再往下,第二张,第三张照片则是邵安乐,和严成德分别张照片。
堕落成诡者那张照片上,
同样是那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人,
穿着身大红的衣服,头发明显梳理过了,只是一处还是有些杂乱,
看着镜头的方向,朝前探出来些头,目光依旧没什么焦距,眼底木然。
另一张照片上,
严成德依旧是满面笑容,穿着有些臃肿的西装,崭新的皮鞋,两只有些粗糙同样带着洗不净泥灰的手,就搭在身体两边,
站在地上的其中只腿,有些明显不自然,略微踮着。
照片下,同样带着备注。
“系堕落成诡者居住地中获取,应大致与邵安乐与其丈夫成婚时所拍。”
备注再往下,
这页资料到了末尾。
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这纸质资料上,伸手自然翻过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