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模样,大概就像是一个来自古埃及的木乃伊吧?
阮小沫想要自嘲地扯扯唇角,嘴唇上传来的刺痛,却无比的鲜明。
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发现上面不止一处的血痂子。
看来靳烈风真是恨极了她,不但送了她满身需要止血绷带的伤,还附赠了让她连说话微笑都艰难的伤口。
阮小沫掀开被子,起身离开床。
她望向房间里的落地窗,看到外面郁郁葱葱修剪得极好的草坪。
走过去,她贴在落地窗内,朝外望去心中空落落的。
她现在留在这里,算是什么呢?
之前留在这里,是因为她答应了靳烈风,他接受治疗。他活着,她就尝试接受他。
那是她对他的承诺。
可现在承诺已经再没有任何意义,她也对那个男人死心了。
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阮小沫抬起头,望向帝宫的天空。
不是,她不是留在这里,而是走不了。
那个男人不会让她离开的。
在他发泄够对她的恨意之前,她都走不掉。
锁骨间的东西冰冰凉凉,圆润而晶莹。
从玻璃窗上,阮小沫清晰地看到那个挂在自己脖颈上的项链。
永恒。
世界上唯一一块的陨石做成。可以保护里面的泡沫百年、千年、甚至更久。
泡沫不意味着易碎,而是永恒。
阮小沫安静地看了玻璃窗中的自己片刻,伸手到颈后,摘下了这条项链。
她不该留恋一个只是为了驯服她的道具。
她走到梳妆台前,将那条永恒,轻轻地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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