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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个孩子太苦了,也许是因为这丫头带给她了煦儿那样可爱的小孙子。

总归,还是把她的这颗对自己儿子都不曾特别柔软过的心,给捂热了些。

靳烈风答应了自己母亲,也不可能真全都敷衍了事。

他草草吃了两口方便下肚的食物,冲了澡,就倒在床铺上。

一开始确实睡不着,一闭上眼,他脑海里,就是阮小沫那个女人躺在血泊里的画面。

长久没有休息的大脑疲倦夹杂着杂乱无章、不受控制的思维。

他只能起来,找医生拿了药,吞服几颗下去,再休息。

等到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靳烈风下楼的时候,谁都看得出来,不论精神如何,起码他看起来,比之前冷静了许多。

“我吃过早餐过来的,你们去用餐吧,这里我守着。”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道。

罗莎琳德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有些惊讶的神色。

她本来以为,她的儿子起码还要一周才能清醒冷静下来。

看来,不愧是她的儿子,只要休息够了,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接下来的一周里,靳烈风按时吃饭,休息,也不像以前那样,对白心宛的到来不闻不问。

有时候,两人还能一起吃顿晚餐。

阮小沫的身体伤口,都逐渐恢复得越来越好,只是她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一个苍白的洋娃娃。

阮小沫醒来的日期,就好像是医生之前说过的那样。

她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再也不会醒来。

转眼过去,已经快一个月了。

眼见着靳烈风的情绪虽然在之前稳定了不少,可阮小沫继续这样下去,这样的平静,势必不可能维持多久的。

小靳煦也总是苦闹要妈妈,不管是谁、怎么哄,都哄不下来。

罗莎琳德只好抱着孩子来到阮小沫的病房。

靳烈风平时不让孩子过来。但小靳煦想要见妈妈,嗓子都哭哑了。

罗莎琳德心疼自己的这个孙子得很,好在孙子看到妈妈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房间里来来去去的白大褂们,以及这里异常沉闷的气氛,也没有大吵大闹过。

他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睁开过眼睛的妈妈。

靳烈风的情绪终于又开始越来越差。

一周他可以忍,两周他可以等,甚至是一个月。他都能强迫自己忍过去。

可是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可以醒来的时间了。

医生说过,长此以往,时间越久,她的大脑越是难以清醒过来。

再等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替阮小沫注射的男医生,不知道是走神还是怎么回事,手上原本应该是抽血的针头,一下扎偏了。

针头非但没有扎进阮小沫的血管里,还白白地给她已经消瘦得很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晃眼的针眼。

陪在病床旁的男人脸色一沉,蓦地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废物东西!抽血都不会了吗!”靳烈风语气暴躁阴鸷:“是不是要去刑房重新‘学习’一下?!”

男医生被他踹的第一脚就惨叫一声,他的肋骨处,生生传来断裂的声音。

靳烈风的脾气本来就暴躁狠戾,之前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等待了这么久,已经属于一个奇迹了。

更不要说,到现在为止。一天一天肉眼可见阮小沫不会再醒过来,让他的情绪在平静的压抑下,更加暴戾了。

如果一旦爆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安斯艾尔,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打了!”

白心宛连忙拉住他,使着眼色让医生赶紧趁现在离开。

这个男医生要是再留下来,绝对会被靳烈风活活打死的!

“他不是故意?”靳烈风冷笑一声,笑容嗜血:“他还敢是故意的?!”

故意拿针头戳阮小沫的手背?

那他一定会让那个医生好好地在痛苦中过完下半辈子!

说着。他又要朝着医生走过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斯艾尔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小沫的病房,你不会是希望这里变成刑房那样的地方吧?!”

靳烈风的力气大得惊人,白心宛根本拽不住,只能搬出阮小沫来。

果然,她这么一说,似乎立刻就有了作用。

男人的脸色越发可怕阴沉,但倒也没有再朝着男医生走过去一步。

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男医生连忙转身就跑了,生怕慢一步。就被靳烈风给扒皮了。

白心宛见医生离开,松了口气。

“安斯艾尔,小沫的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她劝道:“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你不能现在就沉不住气放弃了!”

“我没有沉不住气!”靳烈风毫不客气地低吼了一声,用力甩开白心宛的手。

白心宛本来就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拖着他。被他这么一甩,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倒抽一口凉气,但是没有叫出声,只是自己揉揉膝盖,想要爬起来。

“你甩人家心宛做什么?!”

刚抱着小靳煦的罗莎琳德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她不悦地把小靳煦交给身边的朱莉管家,自己则上前扶起白心宛。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罗莎琳德盯着白心宛膝盖上的淤青,诧异地喊出了声。

白心宛连忙把及膝的裙子拉下来遮住。像是生怕被其他人注意这个似的。

“这……只是我求符弄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轻声地解释着。

“求符?”罗莎琳德疑惑地看了一眼阮小沫枕头边的那个护身符,“不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怎么淤青还没有散?”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护身符是早在之前,白心宛替阮小沫求的了。

为什么现在白心宛的膝盖上,还有着这么明显的淤青。

白心宛刚张了口。又滞了滞,似乎不怎么愿意说的样子。

“是这样的,夫人。”之前说过这个护身符来历的佣人连忙接口道:“这个护身符一般是一月一换,但是求符的人越心诚,就越灵验,所以白小姐这阵子,基本是一周就回去庙里求一个新的!”

罗莎琳德听了,惊讶地看向白心宛,很快,她脸上的惊讶,就变成了怜惜。

原来……阮小沫那丫头枕头旁的护身符,已经换了好几个了。

怪不得心宛的膝盖上。会有着那么明显的乌青。

“你啊,今后就不用这么做了。”罗莎琳德拍了拍白心宛,“求了一次,心意也到了,其余的,就看天意了。”

她本来就不信这些东西。更不要说现在眼前着白心宛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吃了这么多苦头。

“可是我想小沫早点醒过来。”白心宛依旧想要坚持。

“阿姨知道你善良,但你做的已经足够了。”罗莎琳德摸摸她的头顶,“今后不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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