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下次吧。”
李成稳挂断电话,佯装凶道:“就怪你。”
阿锦抿下唇跟着李成稳朝保姆车走去。
李成稳转头一脸嫌弃的看着阿锦,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别总跟个娘们似得行吗?怕这怕那的,什么你都怕。”
阿锦挠挠头。
两人上了保姆车后,阿锦说:“明天下午一点半的飞机飞泰国,有个粉丝见面会,晚上你收拾好行李。”
李成稳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嗯。”
屈行一的车停在投行公司楼下,经过秘书台时白馨微笑打招呼:
“屈先生好。”
屈行一虚空点点她,“小白,今天的衣服非常衬你气质。”
白馨微笑,起身说:“咖啡还是茶?”
屈行一:“茶。”
敲开余鲲的办公室门,里面的人已经等他有会儿工夫了。他刚要按内线,屈行一说:“白馨给我泡茶去了。”
余鲲收回手示意下,“坐。”
屈行一说:“你要的东西查到了。”
余鲲刚要接信封,屈行一的手又缩回去,对面人不解的看着他。屈行一说:“我多问一句,你也别嫌我烦。”
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谈的。
“问吧。”
“傅染的底细你摸过没?”
“……”余鲲眉峰微挑,屈行一说:“她在泰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也认识贡帕,不对,应该是很熟悉他。”
还以为是什么事,“我托你查贡帕也是为了她。”
明白了,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
“他打黑拳出过事,死了人,你也知道吧。”
余鲲很淡然的回,“嗯。”
这个傅染还真不简单,连老底都跟余鲲交代。
屈行一端起咖啡喝口,“别怪我多嘴,我也是替你考虑。”
多年兄弟,怎么会不懂。余鲲接过屈行一递来的信封,拆开后里面不光有贡帕的背景资料,还有几张照片,有十三岁的傅染站在拳台上比赛的照片,还有她拿到冠军高举拳套的特写。
十三岁的少女,眼神犀利冰冷,眉眸间是野兽般的锋芒,余鲲从没在一个少女的身上看过这样的眼神,视线扫过她高举的手臂,*流畅的肌理线条特别美,薄汗为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性感的光泽。
他捏着照片若有所思,屈行一见他好一会儿不说话,问:“看到照片上还有个熟悉的面孔吗?”
余鲲翻到最后一张照片,目光倏然一沉。
“没想到吧。”
“……”的确没想到。
屈行一放下咖啡杯,“听说这次比赛就是他做的局。”
余鲲微挑眉,“因为我给傅染撺这么大个局?呵……”他嗤笑,“骆兆丰不会这么无聊。”
“当然不全是为你。”
余鲲:……
屈行一说:“他什么意思我是猜不到,但对手是谁倒是弄清楚了。”
余鲲才不管对手是谁,骆兆丰打的什么主意,“这次比赛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去。”
“如果对手是被她打死拳手的妹妹呢?”
“!”
余鲲眉心拧起,“妹妹?呵……”荒唐的笑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染说过,他就一个奶奶。”
屈行一提醒他,“一个奶奶不代表没有妹妹。”
余鲲十指交叉,手肘拄在椅子扶手上,脑子里在不停的想骆兆丰绕这么大圈到底想干嘛。
手机响了,是宋泽成的电话,“什么事?……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余鲲说:“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
屈行一与他一起离开,在停车场放慢脚步,“我们还是没弄清楚骆兆丰有什么阴谋。”
余鲲打开车门,“继续查。”
屈行一说:“已经安排人做了。”
到公司后,余鲲直奔会议室走去,上个月谈下的一个准备上市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要立刻开会解决,否则将影响上市时间。
等他从会议室出来,天色已经沉了。
傅染再次接到贡帕的电话正在街上闲逛,听到他的声音牙尖用力咬着溜进嘴里的珍珠,断然回绝:“我不会去的。”
贡帕说:“你的对手是马里奥的妹妹。”
傅染:“……”
“你说谁?”
贡帕淡嘲的笑,“马里奥,你忘记了?”
傅染怎么会忘,只是她怎么不知道马里奥有个妹妹。
“我记性很好,马里奥没有妹妹。”
“不,他有,当时你们在拳台上比赛,她就在下面看着。”
傅染眯起眼,眼底一片冰冷,“是他妹妹又怎么样,我又欠他们的。”
“呵呵……”话筒里,贡帕的笑声阴恻恻的,如地狱魔鬼的梵音令人脊背发寒,傅染不自控的抖个神,无声的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平复下来,“你笑什么。”
“你还像小时候那么冲动。”
傅染不语。
贡帕说:“奖金第二天就被人抢了,贡帕的奶奶也死了,你说她会怎么想?”
“跟我没关系。”
“嗯……”贡帕唔了声,“我信,但她好像不太相信。”
“……”当然不相信,换做是她也不信,但傅染坚持,“不是我。”
“但那琳不相信。”
傅染捏紧手机,发狠道:“不是我,我父亲能带我把奖金送给他们,就不会再去抢。”她反问,“当年怎么查的?”
贡帕说:“什么也没有查到,没有指纹、没有足迹、没有打斗,致命伤在心脏,熟人作案。”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那琳很期待见你。”
此时,傅染感觉浑身被缠上了风筝线,越挣扎勒得越紧。
“我不会去的,你告诉她,找错人了。”
“这些话,你还是当面跟她说的好。”
傅染刚要挂断电话,贡帕叫住她,“既然你没时间,只好让那琳找你父亲了。”
“你以为拿我父亲要挟,我就怕了?”傅染毫不示弱,“他也是拿过拳王腰带的人。”
贡帕提醒她,“是曾经拿过拳王腰带的人。”
傅染沉默,只听贡帕说:“你对那琳不太了解,可以上网搜下她的视频。”
“呵……”傅染从鼻腔哼出一声笑,“贡帕,你极力劝我参加比赛,我忽然对你背后的人很感兴趣了。”
“我不会说的。”
傅染也回敬他一句,“我也不会去的。”
“你对自己没信心?”
“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强求不来。”
“傅染,你就是怕了。”
傅染不吃他那套,“激将法对我没用。”
她挂断电话的同时,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傅染一转眸,正对上余鲲的视线。后者一眼看出她脸色不好,走过来扫眼桌上的手机,问她:
“贡帕又打电话了?”
傅染点点头,“为了让我参加比赛,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余鲲握住她手,有些冰,“是骆兆丰在背后做的局。”
“……”傅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骆兆丰这次可是做足了功课,打算借贡帕的手一箭双雕。只是,他什么阴谋目前还没摸透底细,你给我点时间,正在查。”
彼时,某酒店的豪华客房里。
贡帕看着对面人,后者慵懒的依靠着沙发正在打电话。
“嗯,人先安置好,旅行社方面也别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