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接阿行的电话,你要真跟他掰了,我就白做这些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生意,他制约我,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屈家对你好,大家相安无事,要是让你受了委屈,就别怪我翻脸不认账。”
噗嗤……听筒里传来裴诺的笑声。
“你个奸商!”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裴诺惊讶,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他嘴里说出需要帮忙的话。
“什么事,你说。”
余鲲问:“鸿瑞集团的老总你捏着他什么黑料?我需要。”
“……三年前,越城枫棠会所里有个姑娘被人侵犯了,后来自缢了,就是鸿瑞的老总卢宗瑞做的。她是我朋友,”
根据裴诺的身份地位,与会所女孩成朋友让人意想不到。
余鲲不解,“你们怎么成朋友了?”
裴诺轻吐口气,才说:“我躁郁症住院,她是隔壁病房的。”
“……”明白了,是病友,“你继续说。”
“她家里人拿了卢宗瑞的封口费,对外说是抑郁症自缢的。”
“你有什么证据?”
“她当天的贴身衣物,上面留着卢宗瑞的体液,她写的遗书,还有一段被侵犯时录的视频。”
听了裴诺的话,余鲲的脸色更沉了,骂了句畜生,“我要这些证据。”
裴诺犹豫,“……我答应过她家里人,不对外公布证据,要保住她的名声。”
余鲲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证据都被卖给别人,还自欺欺人说要保住名声。
“她家里人把物证卖给你那天起,就没资格要求了。”余鲲反问,“我们裴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循规蹈矩了?”
裴诺被讨厌被余鲲扛,“快递给你。”
以免节外生枝,余鲲说:“我去取。”
拿到物证后,裴诺问余鲲:“你要这些证据,想怎么对他?”
余鲲说:“卢宗瑞找他的私生子去傅染的酒吧做DJ,想从她那挖出我见不得光的证据。”
裴诺问:“你怎么得罪卢宗瑞了?”
“我也很想知道。”
唐婷回到家还是不舒服,但霍靳帆有些日子没看到她,见到人就拉着她不松手。
“婷姨,你陪我画画。”又想起霍锦荣交代的,结婚后就要改口叫妈妈了,张了张嘴,害羞的没叫出口。
唐婷看出来,笑着蹲下身,握着霍靳帆的肩膀,“帆帆,婷姨给你买了礼物,我们去看好吗?”
霍靳帆偷偷看霍锦荣眼,霍锦荣说:“去吧,看看喜欢吗?”
唐婷领着霍靳帆去行李箱前,霍锦荣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双银色的冰刀鞋。
“上面有你喜欢的速滑运动员的签名。”
霍靳帆是越城速滑青少队的,他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速滑运动员,代表国家出战,为国争光。
看他瞠目结舌的盯着冰刀鞋,眼睛里的光亮闪闪的。
“真的吗?”
霍锦荣说:“能拿到这个签名,你要感谢谁?”
霍靳帆腼腆的笑,拉起唐婷的手说:“嗯……谢谢……谢谢妈妈。”
签着速滑世界冠军名字的冰刀鞋被霍靳帆摆在卧室的墙上,每每看到这双冰刀鞋都会鼓舞着他小小的梦想。
唐婷洗完澡出来看到衣帽间角落里的购物袋,上次去买的日用品还没收拾,看到里面的日用夜用突然想起好像例假迟了几天,联想最近一周身体的各种不适反应,心脏怦怦乱跳起来。匆匆穿上衣就出门了,霍锦荣在浴室里没听到关门声,等他洗完澡出来,唐婷从门外进来。
“你去哪了?”
唐婷随口回了句没事,就急匆匆的进卫生间了。
“哎?你,”
门嘭的一声关上。
两人隔着门,霍锦荣问:“你怎么了?”
唐婷没理他,里面静悄悄的。
霍锦荣敲门,“唐婷,开门。”
唐婷集中注意力盯着验孕棒,“你别吵。”
霍锦荣在门口踱步,等了十分钟后,他实在没耐性了开始敲门,“快开门。”
卫生间内静默了会儿,门才从里面被打开,唐婷把验孕棒递给霍锦荣看,上面显示着两道杠。
卢宗瑞正在开股东大会时被丨警丨察带走了,临走前他将鸿瑞集团交给魏越昙代为管理。
新闻媒体及网络上也很快曝出某实业集团董事卢某某涉嫌xq的消息,光看实业和卢姓董事两项等于报了卢宗瑞的身份证了,一时间舆论譁然,重压之下鸿瑞的股市也暴跌,弢喜贸易的日子也没那麽好过了,没了背后的强大后盾,资金鍊也出现断崖式漏洞,供货商纷纷催促其支付货款,周羽莱的电话都要被催债的打爆了。
馀鲲看到魏越昙的号码选择直接挂断,他只能打电话给傅染没想请求她向馀鲲说情,放过鸿瑞集团,但电话打过去,确是馀鲲接的。
“喂。”
听筒裡的声音冷冷的,魏越昙开门见山的问:“我怎麽做,你才会放过我爸。”
馀鲲嘲讽的从鼻腔哼出一声笑,“我倒想问问你,你打算怎麽对付我?”
魏越昙沉默。
馀鲲没耐心跟他耗,“别给染染打电话,再打让你爸把牢底坐穿。”
“等等,”魏越昙忙说,“我们能见个面吗?”
馀鲲的目的达到了,自然要给他一次机会。
“丹枫白露1号包厢。”
挂了电话,傅染从浴室出来,看到馀鲲正拿著她的手机,“有电话?”
“没有,”馀鲲把手机翻过来,“不是要休息嘛,我给你放卧室。”
傅染没怀疑,走进卧室,馀鲲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下。”
“这麽晚了,去哪?”傅染问。
馀鲲拿起床尾
的外套,“有点公司的事,见个客户。”
“晚上还回来吗?”
“回来,不回来我去哪。”
馀鲲来到丹枫白露时,屈行一正在门口等他。
“人都清走了。”
馀鲲点下头,寒著脸径直走向尽头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