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可怕的。”黄南起习惯性地点上他的大烟嘴,抽了一口道。
“还有?”黎江北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最初挖到彩陶的两名民工,不见了。”
“什么!”
“黎委员,这事……这事……唉,这么说吧,我黄南起这辈子,什么事都听过,什么事也见过,原以为早就见惯不惊了。这回,也轮到我天天睡不着觉了。”
黎江北从黄南起脸上,真的看到一层骇然,一层深掩着的恐惧。怪不得老头子非要见他,怪不得老头子一进门就神神秘秘。看来,这事并不是捕风捉影。
“依你的估计?”黎江北试探性地问,他不敢把事情往太坏处想,更不敢把事情往好处想。
“让他们灭了口。”黄南起重重磕了下大烟嘴,十分肯定地说。
黎江北的脸,刷就没了血色,脸上渗出一团一团的白,白,惨白,最后,白得没了一点血色。
从春江回来,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底,好几次,他都险些站出来,去找公丨安丨局,转念一想,这事怎么找?半个月前,正好有两名研究生去甘肃,他们选择的论文是甘肃会宁高考状元县基础教育模式研究。正好那两名失踪的民工也是甘肃的,在礼县,这点黄南起已经打听清楚。黎江北想来想去,还是将此事托付给两位研究生,要他们暗中打听一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谁知两位研究生还没回来,盛安仍竟拿出了这件彩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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