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雷布思问。
他正在圣雷纳德给一所大学病理系的科特医生打电话。科特和他的同事都很忙,除了警局的事情,科特在医学系还有繁重的教学任务,他还跨系给法律系的学生上课。
不过科特比起普通人,还有个优点:他从来不睡觉。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打电话叫他出来,而且他一直精力充沛。早晨八点钟你都能看见他在办公室。
事实上是八点一刻,雷布思正喝着一大杯无咖啡因咖啡,早晨在快乐园大街的熟食店买的。
“早晨耳背,约翰?”科特医生说,“我再说一遍,他本来就肯定会死的。”
“肯定会死?”
“很大的血管肿瘤,从胰腺和结肠开始。这个人一定非常痛苦。我相信药物检查的结果肯定会发现他体内有大量的止痛剂。”
“你是说他不能控制自己?”
“他必须忍受剧痛。”
雷布思皱了皱眉:“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有没有听说过自愿安乐死,像本案一样,自己结束生命?”
“听说过。不过,用枪管被锯短的霰弹枪自杀?”
“哦,这不是我的工作。我能告诉你结果,但不能告诉你原因。”
雷布思挂了电话后就去见总督察了。
吉尔·坦普勒对劳德戴尔的办公室进行了更大的变动。她带进来一些放着她侄儿和侄女照片的相框,一株盛开的丝兰花,还有两张祝福她在新岗位工作顺利的卡片。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在调查自杀的案件。”她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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