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楞,我实在喝不动了,”我大着舌头,盘腿坐在皮毡上东倒西歪,直勾勾盯着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再喝就吐了。”
阿尔斯楞双手端碗,把马奶子酒一饮而尽,摸了摸嘴唇“哈哈”大笑:“只有最强壮的男人才能痛饮美酒,享受美味的羊肉。”
月饼脑袋缠着绷带,仰脖灌了一碗:“好酒!”
我感觉嗓子眼以下全是酒,闻着辛辣略带马奶膻味儿的酒就想吐,正想再次推辞,陶格斯举着酒碗,唱着歌走了过来。
月饼跟着歌声打拍子:“南少侠,民族大团结啊!何况是美女祝酒,不喝可丢大人了。”
我头都大了好几圈,使劲咽了口吐沫,双手接过碗,无名指沾上一点酒,敬天、敬地,点在陶格斯额头敬对方,再敬自己。忙完这套程序,我“咕咚”一口把酒咽进肚子,肠胃顿时缩成一团,顶着酒气就往嘴里涌。我大口吞着空气,好一会儿才压住吐意,鼻子热辣辣酸痛,顺手一抹,酒居然从鼻孔淌出一些,连忙假装整理挂在脖子上的哈达,擦了擦手。
“阿尔斯楞,陶格斯,感谢你们救了我们,”月饼又喝了一碗,“以后我们的命就是你们的!”
兄妹俩就那么随随便便一喝,酒碗见底了,笑吟吟地举碗等着我干杯。我一咬牙,直着嗓子把酒倒了进去。
“好!吃肉!”阿尔斯楞鼓着掌,用一把很精致的小弯刀,刀口对着自己胸口,剜了两大块冒着油泡的肥羊肉,挑进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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