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花月月有些落寞,眉间有些微皱,“那就算了!”脸上那种笼着淡淡忧愁的姿态着实可怜。
“告诉我为什么,我再回答你吧!”南宫让倒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这般说道。
“若你真对我有所求,那么,将我同化不正好吗?”花月月淡淡说道,“让我学鲜卑语,不觉得是我在妥协吗?”
南宫让的神色有些眯了起来,这说话的语气真的太奇怪了,南宫让一把拉住了花月月的手腕,直视着她,问道:“花月月,你……”
“我怎么了?”花月月面上露出怯懦的样子,这又让南宫让觉得不可能。
“如果你想起了过去还敢瞒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南宫让有些发狠道。
“你弄疼我了!“花月月甩了甩手,脸上是吃痛的神色。
南宫让放开了她,心中想了想,她真的是妥协了,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吗?南宫让居然一笑,说道:“我要学我鲜卑人的话语,等你今夜好好陪了我之后吧!”
花月月面上一僵,幽幽道:“南宫让,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是那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妾吗?你就这么想羞辱我吗?若姿色,你府上的姬妾一个个都在我之上,我只是一个什么都记不得的人,你究竟在求什么?”
南宫让望着花月月,她的话语多了起来。“你是我的俘虏!”
“在后山!”聂非愁说道,花廉让人告诉他已经把月月带出来的时候,聂非愁也顺便将人给带到后山了!“那女子是烟雨楼里的一个乐妓,眉目只与你有三分像,但是花翊清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位易容大师,为她打造了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面具。月月,你看!”聂非愁拿出从那乐妓手上拿到的面具。
花月月只看了一眼,是极薄的一层,她想到就这么一层面具而离间了她和南宫让,心中便是恨恨!后山一间小茅房内,花月月看到那个女子,这女子面容清秀,真的就只是和自己三分像罢了!“聂非愁,你先出去!”花月月说道,一边解自己的衣服,要混入人群,自然要换身衣服了!
聂非愁应了声便是出去了,花月月迅速将两人的衣服调换,现在就剩下这张脸了,唤来聂非愁,让他将面具给这个女子戴上,花月月面色极为的清冷,怎样一劳永逸,永除祸患呢?花月月看着昏迷在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咬了咬牙道:“杀了她!”
“什么?”聂非愁大惊,月月怎么会这么说,他先前想着花月月要他找到这个女子是为了让自己脱身混淆一段时间罢了,怎么会下狠手呢?
“你以为我们能那么顺利地出城吗?杀了她,让所有人都知道花月月死了不就最好!”花月月说道,她是真的下狠心了。虽然这个女子和她一点瓜葛都没有,但是这个女人参与了和花翊清联手伤人的计划,那便是怪不得她狠心了。
“月月,难道就不能有其他的方法吗?这女子不过是……”聂非愁有些心软,一个欢场讨生活的人,怎么也是罪不至死的。
花月月横了他一眼,道:“你想我动手吗?”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真的从来都不是,其他人是没有见过她竭斯底里的样子,也没有见过她恨到极点,宁可玉石俱焚的决心。这个年代,对人命是轻贱的很,没有人尊重过她的意志,那么她何必去尊重别人的生命。
“月月……”聂非愁还要劝道。花月月却是直接上前,抽出聂非愁腰间的剑,便是利落的一剑划过躺着的那女子的咽喉,端的是快,狠!
聂非愁倒抽一口冷气,这样的月月,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听到一些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花月月便是将剑递还给聂非愁,道:“把剑收好,如果不想被人发现你参与了这事的话,有人追来了,我们快走!”
聂非愁略一踌躇,最后还是跟着花月月走了,回望一眼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女子,是他害了人啊!
花月月知道外面一定会很不太平,她每日躲在聂非愁的住处,所有对外面消息的获知都是通过聂非愁之口的。似乎自己真的是糊弄过去了,从聂非愁口中只听的杨氏的痛不欲生,花翊清的执意找出凶手,对建康府衙施加的压力,已经过了数天了,但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花月月也知道,那日在南山寺上如此的人多,依现在的手段又如何能找到杀人的人。而一个乐妓的失踪,便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来,只是,花月月不想在建康再逗留了,夜长梦多啊!
“月月,我已经查探好了,明日守城的算是我的旧识,我们可以乔装出城。”聂非愁鞍前马后的倒很是殷勤,也不知道是出于对花月月的愧疚还是什么?
花月月看了一眼聂非愁,道:“我走便是了,你走做什么?”
聂非愁一愣,他大致也是知道花月月此去定是去平阳找那南宫让,那南宫让又有怎生的好啊,让花月月不惜杀人也要脱困。只见聂非愁张张口道:“月月,建康的人都是以为你死了,若那南宫让有心挂念你,定也是会派人来建康打探消息的,那他也会认为你……已经死了!”
花月月何尝不知,那又如何,只要她出了建康,她的死活都不重要了。而南宫让那边,只要她出面,还有什么能解释不了的呢?只是,南宫让一定要等她,希望一定在等她!历史上的南宫让,从来都只是一个悲剧的,她记得史上记载的,南宫让攻破长安的时候,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城,她一直都是不想去想这事情的,她认识的南宫让虽心狠,虽冷酷,只是,还不至于,那般的,那般的无情无意啊!
“月月,我知我说的话你或许不爱听,只是,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总忍不住要说说的。”聂非愁叹了口气道,“那南宫让不值得你这么做的,他一遇上不顺他意的事情便是发狠对人下杀手,在于你的事情上,他连去查明真相的举动都没有,领着自己的人便是走了,丝毫不过问你的事情。月月,你为他杀人,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有必要吗?”聂非愁对南宫让的是很不喜欢的,月月的事情是其一,莲姬的事情是其二,再加上,南宫让那人除了一张美的不像人的脸外,真找不出任何让聂非愁觉得可取之处。花月月看着聂非愁,眼神中颇有些嘲讽的,聂非愁这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回想一下他自己,又是怎生的卑鄙,前事已经不需要再追溯了。花月月只冷冷说了一句:“若非莲姬的叛变,你此刻至于在这吗?”
聂非愁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于莲姬的事情上,他真的是半生如梦一般。“月月,你何必……”何必这般的咄咄逼人啊,揭别人的伤痛。花月月知道自己的性子本就不怎么算好的,安逸的时候对人都是善心微笑的,可是如今,她心中苦的很,怨的很,难道还像圣母一样?她就是一个小女人,感情完美的时候,便像个善良女子,但是若处处不如意,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会做一些世人眼中残忍,恶毒之事!说到底,只有她在乎的人才会去守护,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日期:2022-02-09 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