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陶渊明的存在方式
陶渊明认为“所以贵我身,岂不在一生”(《饮酒二十首》之三),绝不能使宝贵的生命成为猎取声名、利禄、权势和富贵的工具,生命存在的本身就自成目的,真实而不虚矫地坦露生命的真性便是存在的首要课题,因而他将“任真”“自得”作为自己最高的人格理想(参见《连雨独饮》《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萧统也以“任真自得”品其为人,苏轼对他的为人之“真”更是赞不绝口:“孔子不取微生高,孟子不取於陵仲子,恶其不情也。陶渊明欲仕则仕,不以求之为嫌;欲隐则隐,不以去之为高;饥则扣门而乞食,饱则鸡黍以延客,古今贤之,贵其真也。”这种“任真自得”的人格理想在他的生命历程中便呈现为“委心”与“委运”的存在方式。
“委心”这一存在方式是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中提出的:“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兮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委心”的本质就是让生命本真地存在,率性而动了无矫饰,任情而行不待安排。在陶渊明的诗文中不违本心与不违本性是同一意思,听任本心的自然也即顺其本性的自然,他没有用过《中庸》中“率性”或《孟子》中“尽性”这两个理性色彩很浓的字眼,而较多地使用“称情”“肆志”一类情感化的词句,“称心”“纵心”等词在陶集中更为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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