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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性”在中国古代诗歌研究中的命运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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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民性”作为首要和唯一的价值尺度,不仅造成诗人削足适履和生命整体的肢解,还使诗论家养成一种褊狭的气量,容不得古代诗歌中任何与“人民性”内涵不同的东西。我国古代杰出诗人在其诗歌中所表现出的那些优雅的气质、超脱的情怀、微妙的感悟和纯正的趣味,统统都被说成“封建士大夫的情调”,至于这些诗人对人生的悲剧性体验,对生命的珍惜与喟叹,对心灵的焦灼与颤栗,更是被指责为“没落贵族的情绪”;只一味推崇怒张、叫嚣、怨恨、愤懑、诅咒一类情绪,把它们视为敢于抗争的表现。在理论上虽然承认“人民性”中的“人民”是一个历史的范畴,但在具体诗人诗歌评论中,事实上又将“人民”等同于体力劳动者,尤其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由于人民性要求诗人必须表现人民的情感与愿望,诗论家又对“人民性”这一规定做了极其肤浅的理解,以致不允许一个诗人有不同于农民的情感体验和审美趣味。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一篇论陶渊明的文章说:“这完全是一个清高之士,希冀隔绝人世,孤芳自赏。尽管陶渊明也还‘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也还‘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也还‘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厌时’,但这与‘情话’者,操‘琴书’者,‘奇文共欣赏’者,‘言笑无厌时’者,当为中小地主层有闲阶级,当为失意官场的士大夫,根本不是农民。农民整年累月地劳动,绝没有此种闲情!没有和农民在一起生活,朋友又从何交起呢?何况农民也不需要他这样的朋友。至于陶渊明躬耕南亩,那只不过是‘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而已。陶渊明企图以所谓劳动,衬托出‘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借以显示他的孤芳自赏,显示他的隐逸,从而达到‘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既然没有真正与农民接触,又没有实地参加劳动,因而无论在什么程度上,陶渊明也就不会具有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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