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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的笔进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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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白话文要写得活泼而有风致,多读词比读诗管用,多读曲又比读词济事。马致远的词《天净沙》有二十八字最堪反覆捉摸:“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此片有景有情,对仗活泼,意兴典雅,养的是笔里深邃的才思。曲牌则句数和字数固然一定,却可以增加衬字,比词又松动亲切得多,而且不怕多借方言助兴,正是练白话文的九宫格。关汉卿《不伏老》正文其实不过十四字:“我是一粒铜豌豆,钻入千层锦套头”,结果竟凑出好多生动的衬字:“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璫璫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教你钻入他锄不断、砍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这样複杂多变的感情,恰好凑出那一串打不散的金句。早年洪云写《什么是散曲》讲词讲曲引用过这些好东西。

陶傑写《嗑瓜子》非常有识见,可惜全篇从题目到内文的“嗑”字都误植为“磕”。“磕”读ke,碰、敲之意,如“磕头”;“嗑”音ke,也写作“★”,用门齿咬有壳的或硬的东西,如“嗑瓜子”。这两个字常常弄拧了;陶傑此文甚好,看得仔细看出来的。文中所引小调更绝,徐志摩当年笔下专学这一路俏丽的白话:“瓜子嗑了三十个,红纸包好藏在锦盒,叫丫环送与我那情哥哥。对他说:个个都是奴家亲口嗑,红的是胭脂,湿的是吐沫,都吃了,管保他的相思病儿全好却,管保他的相思病儿全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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