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许方平并没有骗她？他真的得了癌症？她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咳了很久，良心又让她走过去，帮他倒了一杯水。

许方平看着女儿递过来的水，默默地接过来，喝了一口，总算缓解了喉咙处传过来的阵阵痛楚，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恨我。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但改写你们命运的人不止我，还有你们的妈妈和高维然、顾念欣。“

叶颂娅听到这些，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个什么滋味。这些人都曾是她的至亲，如今只剩下谁了？她曾经回忆起顾念欣后来的反常，顾念欣一直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哪怕被许方平调换了。所以，让她怎么爱？她对丈夫，对叶颂娅有口难言。只能把自己闭起来，不管窗外事。可最后，还是没有逃掉，她为她的自私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然而，谁也无法预料自己是否真的是主宰一切的那个人。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都在你的身边，你应该满意了。”叶颂娅的声音里全无感情。她大概比许诺理智得多，即便是见到许方平脸上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怜悯？现在她只怜悯自己。

“嗯，一切是可以结束了。”许方平走的时候看看两个女儿，他没有让人分开她们，好像突然之间放松了所有的警惕似的。这让许诺和叶颂娅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看着许方平离去，消失在走廊里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叶颂娅便问：“他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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